云依斐一边轻抚她的后背,一边轻声说道:“当国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地位崇高,备受敬仰。
虽然短命了些,但活着的时候,每日只要推演一下国运,并无其他大事,日子还是挺不错的。
可若是当鬼判官的话,难免会接触一些凶神恶煞的鬼,需日日提心吊胆,定是胆战心惊的。
不知什么时候,或许就会蹦出一只鬼,若是心理不够强大,很容易把人吓到的。
你若是日日见鬼,被鬼纠缠不休,精神又怎会好?
一想到你无精打采的样子,脸上失去笑容,就让人心疼,我又于心何忍?”
上官嬿婉趴在他怀里,耳边是他有力的心跳,听他如此说,突然又抬起头来,艳红的唇瓣浅浅扬起,笑嘻嘻地说道:“依斐哥哥,我不是还有你么?
我们以后若是成了亲,你便会日日伴在我身边,有你在我身边,我还会怕什么小鬼吗?
再说了,我乃是大端朝最尊贵的公主,周身有紫气萦绕,一般的小鬼可近不了我的身。
依斐哥哥虽说不是皇室中人,但却是法力高强的国师,周身的紫气可不比我弱!
到时候,咱们夫妻联手,还有什么鬼敢靠近!”
云依斐看着他得意的小脸儿,不禁轻轻一笑,伸手轻抚她的脸颊,细细地描摹她的面部轮廓,只觉每一处都长得极好。
他将颊边一缕调皮的发丝轻轻别到她的耳后,浅声说道:“好了,说不过你,无论我说什么,你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
上官嬿婉朝他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又看到床头那碗黑乎乎的药。
当即坐直身体,弯腰从旁边端了起来,递到他唇边,声音有些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依斐哥哥,你告诉我实话,你是不是以后每日都要喝药?你的身体是不是很难康复?即便我帮你续了命,也会药不离身吧?”
云依斐见她原本明艳的一张小脸儿,突然便垮了下去,好似被风雨摧残的花朵一般。
他心中一阵怜惜,柔声说道:“婉婉,只要能跟你在一起,疾病缠身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每日喝些药罢了,又不能要了我的命!
你不用担心,并不是每日都喝药,最多也就是三五天喝一次,着实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