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不赞同地摇摇头,“魅舞,永远不要低估任何人,在她们没有露出爪牙之前,谁知道是只猫,还是只老虎。”
魅舞一脸愧色,低下了头,“公主,魅舞知罪,定会将她们再彻查一遍。”
上官燕婉又看向一旁的魑离,“我表妹那边调查的如何了?”
魑离上前一步,“尚书府二小姐自小体弱多病,说是从娘胎带来的,一直寻医问药也没治好。
后来,府上便给她请了个先生,名叫江珉,听说是个家道中落的秀才,文武双全,既可以教她强身健体,还可以教她读书识字。
等到二小姐十二三岁的时候,情窦初开,本就因为病弱不怎么出府,认识的人也不多,加上与江珉日日相对,后来暗生情愫。
再后来,听说是府上看出了端倪,嫌弃江珉身份低微,配不上二小姐,江珉一气之下便离开了尚书府。
江珉走后,四处遍寻不到,好似凭空消失了,二小姐一直都郁郁寡欢。”
情窦初开,痴心错付么?
上官燕婉未想到竟会这样的,转念一想,二舅父能做出这样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金夫人一直病弱,对二房的事情不怎么搭理,就算被郑姨娘骑在头上,也一直忍气吞声。
二舅父十有八九是听了郑姨娘的枕头风,才会棒打鸳鸯,毕竟郑姨娘是出了名的势利眼,且爱财如命。
就算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也不想把一个金尊玉贵的娇小姐嫁给一个穷小子,那样的话,他们二房捞不到一点好。
想明白了这一点,上官燕婉不禁叹息一声,若是金夫人能强势一点,又或者钟灵岫早些嫁过去,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但如今事情都发生几年了,是无论如何也改不了了,陈琇蓁的心病也除不去了。
难怪她会念念不忘,自小陪在身边的人,亦师亦友,到后来的情根深种,岂是那般容易就拔出的。
那次尚书府喜宴,说起陈琇蓁的亲事,难怪她面上没有丝毫喜色,想来是还未忘记江珉吧,成亲与她来说,是一件痛苦的事。
上官燕婉知道了来龙去脉,也只是唏嘘一声,不是局中人,就算再着急,也不能帮她破局,解铃还须系铃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