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冰瑶有些不安地问道:“水秀,你说他们闹出这么大阵仗会不会惹来麻烦?”
顾水秀摇摇头,“先不说我们跟之前的镇长相熟,现在管着盘龙镇的可是起义军的人,董义之前已经去打点过了,再加上他们和宋有新的关系,起义军是不会管的。
你不用担心,好好看着,叔他们也不是没有分寸的,只是那班人怎么着也要受点教训才行!”
秦大叔带着一行人猛地拍着私塾的大门,开门的门房正是之前秦大叔他们见过的那个老汉,秦大叔知道这个老头人还不错,也不为难他,道:“我们是许冰河的家人,今天过来探望他,还请行个方便!”
老汉看到秦大叔带着这么多人上门,一看就是来替许冰河找场子,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拦得住,当即让秦大叔等人进了私塾,自己则赶紧去找先生禀报。
秦大叔一路问着人找到了许冰河住的地方,他们在私塾里面没有单间,大都是三四个人住一间,此时许冰河还躺在床上,旁边一个同窗正说着风凉话,道:“我看你还是离开这个私塾好了!免得在这里连累我们!你也看到了,这回那些人明目张胆地欺负你,先生都没说什么,你还指望什么?现在他们只是欺负你,万一因为我们和你住在一起也看我们不顺眼了怎么办?”
这个说话的学子家境应该还不错,穿得也比许冰河要体面不少,身体也壮实很多。
许冰河一直听着同窗的碎碎念,背对着他一言不发,眼中却流下了倔强的泪水,这才他会被打,也是因为开春之后回了学堂他的吃穿用度比起以前好了不少,那些家境一般的同窗看到他竟然穿了新衣裳,心里嫉妒,又看不起他,便联合起来欺负他。
还说他姐是给人做妾了,他才会有新衣裳穿,他一个气急就推了那人一把,那些人就不干了,合起来把他揍了一顿。
而先生知道了事情的始末还惩罚他,说是他先动的手,看先生看他那厌恶的眼神,想必先生也认为他姐给人做妾了吧!
秦大叔等人在外面把屋里的话都听了个遍,当即一把踹开房间的大门,里面的那个学子被这一动静吓了一跳,见进来的是陌生人,还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吓得结结巴巴说道:“你……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私……塾,可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秦大叔二话不说,上前就把那个学子踹倒,秦川则跑到许冰河的床边问道:“冰河,怎么样了?哪里受伤了?”
许冰河听到秦川的声音猛然翻过身来,惊声道:“姐夫!你怎么来了?”
秦川沉声道:“我们是来给你撑腰的,你放心,之前欺负过你的人,姐夫一个都不会放过!”
被秦大叔踹倒的那人听到秦川的声音吓得目眦欲裂,一脸惊恐地连连后退,“你……你们别乱来!这是犯法的!”
“犯法?”秦川好笑地看着那人,嚣张道:“在这里,老子就是王法!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把之前打过我家小舅子的人都找出来,我们就放了你,否则!我第一个拿你开刀!”
那人也才十三岁,被秦川这么一威胁,吓得当即尿了裤子,不用秦川再逼问,就把所有欺负过许冰河的人都给说了,那些欺负许冰河的人全都比他大,最大是十六七岁,最小的十二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