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收拾了秦福安一顿,还顺带把那当初放走秦福安的眠香楼也搭进了官司里,墨冥辰只觉身心舒畅。
奈何今日酒楼里客多,秦大掌柜在厨房里烧菜带徒弟,忙得没空搭理他。
好不容易等到秦掌柜出来理账,两人在账台后还没说上两句,就见拂衣匆匆来报,说秦福安死了。
“不是我干的!”墨冥辰心中一惊,随即转头看向一旁从账本上抬头的秦月瑶,脱口道。
惊蛰他们严刑逼供的手段那可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秦福安虽然伤重,可最多也就是落得个手断腿折,要不了性命的。
他自从当了这摄政王之后,做事比以往更有分寸,已经很久没害过人命了。
秦月瑶本就因着突如其来的消息惊讶,听墨冥辰这般一说,秀眉一蹙,忙扫了一眼厅里的几桌食客。
眼见着无人看向他们这边,秦月瑶拉了墨冥辰往后院去。
“不是说送去灵芝堂了吗?怎么这就死了?”秦月瑶确定了院中无人后,才皱眉问拂衣。
刚刚她跟墨冥辰在账台后面,就是在说秦福安的事情。
墨冥辰说他只是教训了秦福安一顿,午后将人送去灵芝堂了。
这才过了没多久呢,人怎么就死了?
“听说秦福安的伤势本已稳定了,可秦大人闻讯赶来,屏退了房里的人,在里头待了一炷香的功夫,出来就说秦福安伤重,不治而亡了,这会儿已经置办了棺木,钉棺送回秦府去了。”
拂衣也觉奇怪,昨晚他可是一直在旁边盯着的。
惊蛰他们负责死命折腾秦福安,叫他求生不得,他在一旁负责给秦福安下针送药,让他求死不能。
这种事情他们素来配合得亲密无间,怎么会出差错?
墨冥辰正拉了秦月瑶的手在掌中摩挲,听到这话,神色肃然:“钉棺送回去的?这不是最后一面都不叫旁人见了?”
这里头有蹊跷啊,本以为今次一举,只是为他们出了口恶气,却不想正中了谁的下怀?
秦月瑶抿唇想了一想,反手握住了捏着她手不放的人:“你们先前做的,不会叫人查出破绽吧?”
“秦夫人放心,主子吩咐的,自是天衣无缝。”拂衣不等墨冥辰开口,抢着答道。
那秦福安与百里相府的人往来甚密,他们行事自然是要考虑到百里丞相那老狐狸,此事安排得妥妥帖帖,便是百里丞相刨根问底大肆追查,也查不到摄政王府来。
“如此便好。”秦月瑶舒了口气。
他们收拾了秦福安,替她出气,她觉得十分解恨。
可怕就怕那位百里丞相抓着了这个机会,反将墨冥辰一军,若是为着一个秦福安搭上墨冥辰,这买卖可一点都不划算。
此事既然牵涉不到墨冥辰,秦月瑶便也没再多问多想,只是拉了人去房里,将昨日燕娘给她的旧物都拿给墨冥辰看。
“当年沿河发生的事情颇多,我翻查了卷宗后发现有一桩该是与容怜出事有关,”墨冥辰看着那带血的襁褓和玉锁片,默了默,才抬头看向秦月瑶,“你还记得当初风行云在贡院遇到你们时,都说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