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正了身体，视线看向前方，冷声道：“你是在恨我吗？”
秦歌还是没有声音。
秦殊对她这个死谭般的态度有些焦躁，他又瞪向她，说：“难道在你眼中，咱们爸对你20几年的养育之恩还比不过顾寒洲？真是这样，爸就白养你了！”
秦歌这次总算有些反应了，她回头看向秦殊，说：“我没有恨你……”
“那你干嘛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
秦殊反问。
秦歌：“……”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鼻子突然泛酸，眼睛也涩涩的，有些痛苦道：“我只是很难过，真的很难过……”
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她跟顾寒洲有了一点重归于好的苗头，就会有各种各样的突发事件将他们再次拆散，她跟顾寒洲好像真的没什么缘分，阻碍她们的事情太多了。
如今她们就面临了最大的一道坎。
说不定这一次，他们是真的完了。
再也没有回旋的余地。
秦殊很讨厌秦歌露出难过的表情，因为他会跟着心疼，但是他更讨厌秦歌为了顾寒洲而难过，因为他会嫉妒！
为什么会喜欢顾寒洲？
为什么要为了那个男人流眼泪！
秦殊残忍地说：“不管再难过，你跟他都不可能了！就算你想跟他在一起，我也决不允许你再跟杀人凶手的孙子在一起！我早就提醒过你别让自己陷进去，你不听，现在你吃到苦头了吧！”
秦歌听完，苦涩一笑，说：“是啊，我总算自食恶果了。”
好像从很久以前，秦殊就一直在警告她，绝对不能爱上顾寒洲，绝对不能让自己陷进去，可是她却抵抗不住顾寒洲的吸引力，无法自拔地爱上那个男人。
可不是自食恶果了？
但是，她一点都不后悔怎么办？
哪怕他们父亲的死真的跟顾爷爷脱不了干系，秦歌也不后悔爱上了顾寒洲，因为她知道，顾寒洲是真的爱她的。
否则也不会连同秦殊一起放了。
他是怕她再因为失去亲人伤心难过吧。
顾氏。
总裁办。
王龙被带走时还一直在确认：“你们会保护我的对吧？我可是人证，你们不能害我的！”
李扬看了王龙一眼，可以说今晚上最大的推波助澜者就是这个混蛋，都已经跑掉了，还跑回来干什么？现在顾总跟少夫人闹成这样，他脱不了干系！
这么一想，李扬就更看不惯王龙了。
他皱了下眉，对保安吩咐说：“赶紧把他带下去”
连云看着被抓走的王龙，默默地喝了口奶茶压压惊，这次看热闹是看够了，没想到不过是抓个幕后主使，竟然还看了这么一场大戏。
要是这事儿被传出去，得多劲爆啊！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空档，忽然感觉到一道凌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害得他忍不住狠狠地打了个寒颤，连云立刻循着视线看过去，发现顾寒洲竟然盯着他。
只见顾寒洲像是看穿了一切般，直直地看着他，警告道：“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
连云嘴角抽了抽，赶紧保证道：“放心，我绝对管好自己的嘴巴！”
说完，还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顾寒洲收回视线，眉眼中带着一丝疲倦，他揉了揉眉心，淡淡道：“都出去。”
李扬知道顾寒洲是想一个人冷静一下，低头道：“是。”
他看了还赖在沙发上的连云，说：“连先生，你跟我一起出去吧。”
连云眨眼说：“我不姓连。”
我管你姓什么啊！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李扬差点没忍住咆哮出声，但作为秘书，李扬有专业素养，所以脸上还带着笑，说：“连云先生，你这几天也辛苦了，我带你出去放松放松。”
连云闻言，好奇道：“你是要带我去大保健吗？”
李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