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个铜板,在村里那可是大礼了,周围的人小声道不亏是当叔的,就是大方。
安祝北家里的人听了都不好意思地笑笑,可脸上极有光彩地说句自家人就要帮衬着点。
“喂小不点,自家的礼钱不用通报的,”安平春没来得及阻止自家娘的话,只能去扯安平叔的衣领。
安平叔人小动作快,一下子跑出去几米,转过头扮了个鬼脸高声道:“二伯安祝北,礼钱二百个铜板!”
他又冲花祝眨巴眨巴眼睛,嘴巴流利地喊着:“我爹安祝南,礼钱五两银子!
大姑安叶祝,礼钱一两银子!
老姑安花祝,礼钱十两银子!”
大家还没从北二家二百个铜板中感叹过来,就听着一溜的银子,有些懵。
“我说你小子不去给你姐要喜糖吃,跑这里瞎喊什么,你见过银子吗?”有人见是个七岁的娃喊出来的,哭笑不得道。
安平叔哼哼一声,“怎么没见过呀,我老姑给我的压岁钱就一两银子呢!”
身为人家的老姑,花祝自然不能拆台,余光瞧着安平春微鼓的腮,心情格外的好,笑道:“我们安家家风正,不允许孩子说谎的,让大家见效了,我们大人说的话被他听了去。”
说着她从自己的袖带中掏出银锭子,交给收帐的三哥。
安祝南也慢悠悠地掏出五两,给大儿子道:“给你爹我记上!”
帮着招呼客人的大姑爷李大奎快步走来,掏出五两银子,对安平叔黑脸道:“这是嫌弃你姑父不赚钱?一两银子,埋汰我呢?”
花祝听了更喜乐了,这话是在埋汰二哥家吧!
众人古怪地看向北二一家,二百文在村里的确是大礼了,让谁都挑不出来理,可有着弟弟妹妹五两十两地比对着,就显得要么小气,要么就是分了远疏。
人家北二家可是住青砖瓦房的,给皇上做点心吃,二百文钱,啧啧,打发叫花子呢?
北二一家脸色极为难看,安平春目光平静地看向花祝,拿着帕子的手紧了一下,唇瓣突然露出抹笑意。
天大亮了,接亲的队伍已经来了,众人忙碌起来,一套习俗下来便到了中午。
有哥哥嫂子和姐姐在,她没啥大事,便揽了去后院摘菜的活。
“祝儿,”林子修从一侧走出来,他拦住她的去路,神情有些疲惫,可眸子里炽热的爱慕不加掩饰。
安母怕人多看不住糟蹋了后院的菜,将栅栏锁住。她拿了钥匙开的,这会根本没人。
花祝后退一步,冷着脸,“我还是那句话,成骞昊会回来的!”
“你们结婚三年了都没有要孩子,我明白,你心里有我!”林子修逼近她,“祝儿,我月底就要去京都了,等我高中,回来就休了安平春,娶你为妻。”
花祝嗤笑道:“林子修,谁给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