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凌霜淡淡的应了一声，而后忍着心里的酸楚，对顾景灿解释道：“爹爹，她就是九皇子在民间的时候娶的夫人顾南笙。”
“你也姓顾？！”
顾景灿的内心是有那么一小丢丢激动的！
顾南笙无声的点点头，算是回答顾景灿。
大概是顾轻鸿跟顾凌霜提起过以前的一些事吧，顾凌霜似乎明白了顾景灿的意图，适时的开口道：“爹爹，她也是之前为咱们军中提供顾氏白药的顾姑娘，大哥曾查过，她没有来过盛京，也没有盛京的亲戚。”
最后这一句话，是单独对顾景灿说的，所以很小声。
小到只有他们父女两能听到。
顾景灿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转瞬即逝，心底想的却是：顾轻鸿是个办事稳妥的！
他查证过的事情，定然不会有错。
也许，这个顾南笙与阿蕊长得像，只是巧合而已！
这样想了，心中那一点点激动也瞬间就被他压了下去，随后他又想起顾凌霜介绍顾南笙的话——她是九皇子在民间的时候娶的夫人！
顾凌霜虽然是他多年前收养的义女，但他也是一直将她当成亲生女儿对待，所以顾凌霜便是镇国将军府唯一的小姐。
这么些年，顾凌霜对九皇子的心思，顾景灿自然是知道的。
作为一个极其护短又实力很强的“爹爹”，顾景灿看顾南笙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样了！
九皇子被皇太后迎回盛京的消息，他在东疆也略有耳闻，当时只知道九皇子一人回来了，倒是没有听说他在民间也娶了夫人，而且现在九皇子独自回来，应该是要跟她撇清关系的吧。
那这个女人此番上京，是来跟他宝贝女儿抢男人的？
顾南笙也感觉到顾景灿的目光似乎有些变化，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故意十分诧异的道：“镇国将军，我年纪比你女儿都还小，你这般深情款款的看着我做什么？”
顾景灿被顾南笙的话一噎，顿感无语。
他看着她是没错，但何时有深情款款过？
这分明就是凶狠、恐吓、十分严肃和吓人的目光，好不好！
顾景灿有点想发火的，但看着顾南笙那张与阿蕊几乎相同的脸，他似乎又发不出来。只好开口道：“小姑娘不要乱说话，本将军何时深情款款的看着你，既然你与我霜儿是认识的，你也受了伤，那么今日我们算是扯平了，今日你这汤药费，我镇国将军府自会赔偿。”
“既然将军你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就大发慈悲不跟你计较了。”
顾南笙不冷不热的说着，心里却恨得有点牙痒的，这个镇国将军，不止拽得跟二五八万一样，情绪转变还这么快，怎么好像她欠了他好多钱没还一样呢。
顾景灿被顾南笙的话给弄得一愣，大发慈悲才不跟他计较了，她这意思……随后，自嘲一般的笑了笑。
这女子说话，还真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