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子被市专案组接手后,巴士余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多余了,打了电话给自己的堂哥、省公安厅禁毒总队队长巴士诚。
巴士诚道:“士余,一个人不可能一直得势,也不可能一辈子倒霉,都是要时运的。你在梁山的时运已经过了,所以现在你要做的就是韬光养晦,坐等时机。”
“哥,我的时运都是被林哲宇那混蛋搞的。我咽不下这口气。”巴士余提到林哲宇,牙就咬得格吱吱的,上次在常委会上做了检查的一箭之仇还没有报,又把自己政法委书记的位置给占了,新仇旧恨之下,向来跋扈的巴士余不把林哲宇视作眼中钉才怪。
“士余,你以前可不是这么冲动这么狭隘的。你应该冷静一下了,当一个人遇到困境的时候,千万不要把责任都归咎于别人,而要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最听不惯你这样的说教了,我去找天叔。”
“你是脑子生锈了还是脑子短路了?”巴士诚斥道,“天叔最近正处于提副省长的关键时刻,你能不能省点心?这样吧,老四不是在吗?你跟他商量商量。”
老四巴士贤,就是罗马皇宫的老板,当然他身份证上的地址不是梁山,而是康平。
巴士余自己开了车,大喇喇地停在了罗马皇宫前,一进去就拍着吧台道:“巴总呢?”
“巴局长稍等啊,巴总正在开会。”吧台服务生自然认得巴士余这个公安局局长。
巴士余在服务生的胸脯上掐了一把,色眯眯地道:“开会?打肉搏呢吧?”
“巴局长,瞧您说的。”服务生不敢怒也不敢言,陪着笑道。
这时巴士贤从楼上下了来,道:“巴局长,过来检查?”
“行了,别假模作样的了,上去,有事跟你说。”巴士余的目光在服务生胸前的沟壑里瞄了一眼,道,“今晚我不走了,回头她陪我,妈的,火大,要泄。”
在电梯上,巴士贤正色道:“哥,我这个行当见不得光,还指望你罩着呢,以后你来的时候避着点,免得人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谁他妈多嘴我弄死他。”巴士余瞪着眼睛道。
巴士贤也是无话可说,有的时候他真不明白,一脑子草包的这个哥哥是怎么坐得上公安局长的位置的,要不是巴家的后台硬,他恐怕早玩完了。
去了巴士贤的老总办公室,里面一个头戴兔子帽穿着丁(和)字裤的女郎正躺在沙发上,巴士余道:“拷,什么时候学起小日本了。”
巴士贤摆了摆手,示意那女郎出去,巴士余却是道:“别走,你过来。”
说着巴士余走向了诺大的办公桌,大马金刀地坐在了宽大的真皮椅子上,道:“过来呀,帮我吸吸,老子也做一回克林顿。”
那女郎蹲到了办公桌下,吞吐着道:“克林顿是谁?”
“你娘的,没文化,哦……丝……”巴士余骂了一声,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