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雅发现自己逼的太急,可能把苏雪吓到了,语气平缓的问:“你在梦中,都梦到了什么?”
“我梦见他拉着我的手在跑,没有终点,也没有起点,只是在跑。”苏雪说。
我沉吟了片刻问苏雪,她母亲在孟卡甘兰处,给她留下了什么东西。苏雪回答说,是一块宝石。
“你怎么知道是一块宝石。”我问。
“是我母亲在梦里告诉我的,我母亲说,让我带着块宝石去找她。”
良久之后,薛静雅对苗王说:“我想带您的孙女离开这里,我们第五处有很多这方面的专家,而且您的孙女和我们在一起也会更安全。”
见苗王犹豫不决,薛静雅又说:“您孙女继续留在这里,邪教的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不但会给您的族人带来危险,也会对苏雪带来伤害。如果您不放心,也可以和我们一起走。”
苗王叹了口气,说:“罢了,这都是命,既然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回到苗寨后,整个苗寨已经变成了一片焦黑的废墟,人们都在废墟上默默的抬着尸体,尸体被整齐的放了一排,同时在一块空地上,有人正在搭建着一个用来火葬的巨型柴堆。
薛静雅又对苗王承诺,在她带苏雪离开后后,会派人来帮助苗王重建苗寨。苗王最终还是不放心苏雪,派了两个苗族少女陪着苏雪和我们一起离开。
在苏雪与苗王依依惜别之后,薛静雅驾驶着邪教留下的直升机载着我们离开苗寨。
直升机盘旋着升空,呼啸着离开。直升机飞到了贵州的某军事驻地,在驻地停留了一天后,我们又乘坐专机,直飞北京。我在北京机场与薛静雅他们分开,然后乘飞机回到了浦江。
在回浦江的时候,薛静雅曾要求我留下来,我没有答应,因为我只要看到苏雪,我就会不由的想起孙倩和那个还未出生的孩子。
我觉得自己无法面对苏雪,虽然她还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让人怜爱。
同时,我心中也在纠结着一个问题,在一段时期内,我曾经认为自己是那么的爱着苏雪,为何这次我面对她的时候,心里却没有那种炙热的情感。
是因为孙倩?还是我终于放弃了一些遥不可及的事情?
看来,任何事情都不是永恒的,甚至连永久都达不到,很多事情,总是在经历过后才会明白,原来自己之前所追寻的,并不自己最想得到的。
回到浦江后,我的日子恢复了平静,薛静雅每隔三四天都会给我打来一个电话,告诉我一些事情的进展,和询问一些关于苏雪和孟卡甘兰的事情。有时事情没有任何进展,薛静雅也会打电话来和我聊聊天,用她的话说,就是工作友情两不误。
薛静雅还告诉我,现在邪教在国内的势力,已经被大幅的削弱,她们现在正在找孟卡甘兰。
时间一晃就是两个月,在一场大雨过后,太阳失去了春天时的那份温柔,像火球一样火辣辣地照着大地,似乎要散发出全部热量。
它晒软了柏油马路,晒红了行人的脸膛,晒得大树不敢有丝毫摆动,更晒裂了大地。满街都是波涛汹涌的姑娘,随着臀部的扭动,短裙在路上甩出了一道一道亮丽的风景。
我从家中开车出来,向内衣店驶去,边开车,边和念弟打电话,我不停的安慰念弟不要着急,说自己马上就到。
念弟在电话焦急的说:“哥,你快点来,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我觉得这事太奇怪了,你说这模特怎么会……啊……”
手机中传来了一声念弟的尖叫,紧接着,我就听到手机摔在地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