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你的化名人尽皆知,唯独当今万岁蒙在鼓里,不知道万岁得知此事会是什么反应呢?依照圣上的铁血手腕,你说他是会爱惜你这个文武双全的女婿,还是会为了维护帝王尊严将你严办治罪?”
说完,萧锐望向房遗爱,狡黠一笑,“秦京娘不过是你的妾室,恐怕连妾室都不如,倒不如你忍痛割爱,反正也没什么损失。”
话音落下,萧锐奸笑着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正想观望房遗爱的表情举止,突然感觉脖颈一紧,怒发冲冠的房遗爱竟自催动真气,悄无声息的便将这位自认稳操胜券的萧驸马给束缚住了。
单手掐住萧锐的脖颈,房遗爱眸中寒芒大发,冷笑低语道:“不是萧兄提醒,我倒险些忘了长孙无忌一党,不过若是他们不知晓房俊的化名身份,又怎么能够置我于死地呢?”
“你说对吗?萧兄!”说完,房遗爱手掌突然发力,怒极之下竟自单手将萧锐拎了起来,“想来死人是不会开口的吧?”
萧锐双脚离地,脖颈疼痛难忍,双手不住奋力击打房遗爱的胳膊,眸中哪里还有之前的得意之情,取而代之的则是满目的惊恐。
逆鳞接二连三被萧锐触碰,房遗爱早已被愤怒蒙蔽了双眼,看着被自己举在身前的萧锐,脸上肃杀之色一览无余。
因为害怕隔墙有耳,房遗爱压低嗓音近乎咆哮着说:“你不该拿京娘要挟我,更不该欺凌玉儿,想要把我的化名身份上奏给万岁?去阴曹地府找阎罗王禀告去吧!”
说完,房遗爱手掌陡然发力,原本就因呼吸困难面色通红的萧锐,此刻连连咳嗽,只觉得脖颈即将要断掉似得。
因为窒息的缘故,萧锐的力气逐渐流失,双眸好像蒙上了一层薄雾,用尽全部力气却只发出了一声呢喃,“你……”
看着萧锐垂死挣扎的模样,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心中更是闪过了一丝前所未有的快感。
可就在萧锐即将气绝的瞬间,心智被怒火覆盖的房遗爱突然感觉后脑一沉,接着身后的袍服便被酒浆和血液浸湿了一大片。
站在房遗爱身后,襄城握着半只已经碎掉的酒壶,夹带哭泣的哽咽道:“坏人,不准你伤害房郎!”
后脑受到敲击,房遗爱心间一怔,心智随即在襄城的呜咽声中,渐渐恢复了些许清明。
“今天我来公主府饮宴,府中小厮人尽皆知,现在杀了萧锐……恐怕我也难以独善其身!”
想到杀死萧锐所要承担的后果,房遗爱心头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接着赶忙松手,将濒死的萧锐丢在了地上。
见萧锐倒地,襄城赶忙向前,用柔弱的身躯将萧锐护在身后,双手攥着半截酒壶,对房遗爱哭泣道:“坏人,你是坏人,不要伤害房郎!”
听到襄城的话语,房遗爱百感交集,含泪对襄城说:“玉儿,你认不认得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