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兄,你这是在泄愤吧?”
“泄愤?打你又怎么样?现在不挨打,等到武科场去挨刀枪吗?”
就在房遗爱上下招架连连挨打时,秦京娘慌慌忙忙的跑进了后花园中。
用手拨开齐眉棍,秦京娘愠怒的瞪了哥哥一眼,转而柔声对房遗爱说:“何郎,你快去看看吧,高阳公主正在房里大哭呢。”
得知高阳在房中哭泣,房遗爱丢下手中双锏,忙不迭的朝前院跑了过去。
望着房遗爱的背影,秦京娘娇嗔的对秦怀玉说:“哥哥,你别这样用力打何郎,把他打坏了可怎么办啊?”
“我这是在指点他的招式破绽,要是等到武科场中被别人发现破绽,用的可不是齐眉棍了!”
秦怀玉蹲身捡起被房遗爱丢在地上的双锏,苦笑一声,“我的傻妹妹,你这样护着房俊,等到过门岂不是要挨欺负吗?别忘了他的大小老婆可是皇家公主,你如此护着他,恐怕反倒被他当做倒贴……”
脚面一阵剧痛传来,秦怀玉咧嘴叫了一声,看着杏眸含嗔的妹妹,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火急火燎来到卧房,见高阳趴在榻上哭的伤心,房遗爱眉头攒簇,反手带上门闩后,疾步凑到了罗帐前。
“漱儿,你怎么哭了?大清早去哪儿了?我醒来就没看到你。”
说着,房遗爱坐在榻上,单手将高阳揽在怀中,满是疼惜的为妻子擦拭起了泪痕。
依偎在房遗爱厚重的臂膀上,高阳稍感踏实,含泪呜咽道:“漱儿刚刚进宫找丽质姐姐去了。”
先是一怔,房遗爱回想起当日李丽质帅钗绝交的场景,又见怀中的佳人哭的伤心,喃喃道:“漱儿八成是碰了钉子。”
“漱儿原以为姐姐会帮助俊儿哥渡过难关,却没想到姐姐反倒……反倒说要与俊儿哥绝交,还要嫁给长孙冲。”
此言一出,房遗爱眸中阴鸷陡然升起,“长孙冲?贤弟要嫁给长孙冲?该不会是气话吧?”
想到长孙冲也要参加武举,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初唐时的武举还不像宋明时那般完善,真要是失手打死对手,倒也不用一命相抵,最多不过是受几十板子的刑罚罢了。
“有我在一天,长孙冲就别想染指武状元!既然贤弟负气要嫁给他,那倒不如先断了他的根!”
高阳抬头看向夫君清隽的脸庞,疑惑的问:“俊儿哥要断了长孙冲的根?他的根基可是整个长孙家族啊。”
见高阳不谙人事,房遗爱苦笑一声,呢喃道:“这个根并非是长孙冲的根基,用不了多久漱儿就会明白了。”
看着怀中二九年华的佳人,要不是房遗爱身负欺君重罪,恐怕早就身陷温柔乡不能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