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虽然武功高深,但秦怀玉却是上过沙场的猛将,就连尉迟恭、程咬金都要忌惮三分的疯子,待会若动起手来,将房遗爱打残打死才好!”长孙津阴鸷一笑,异样的表情稍瞬即逝,确实被一旁的秦琼看得真切。
秦琼正在为房遗爱暗自心焦,突然看到长孙津那伪善之下的面目,心间一怔,暗道:“长孙津心机阴狠,哪里比得上房俊,但又圣命在身,老夫又能做些什么?”
“房俊的武艺我十分清楚,他那里是怀玉的对手,只希望他快些离去,婚事从长计议也并非毫无转机。”秦琼与秦怀玉的想法一样,在封建礼法的唐代,君臣关系虽然表面融洽,但若真较起真来,依照唐太宗的秉性,别说秦琼就是屠杀秦家满门,怕也不是做不出来。
眼见哥哥怒声质问,秦京娘心急如焚的对房遗爱小声道:“何郎,你快些离开吧,你是打不过哥哥的。”
“就这样小看你男人?着实该打。”话虽这样说,但房遗爱扬起的手掌,却迟迟不见落下,哪里还有往日那果断施行“家法……”的样子。
见房遗爱和妹妹卿卿我我,唯恐秦家遭到牵连的秦怀玉勃然大怒,大步向前,近乎嘶吼道:“房俊,快些滚出秦府,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了!”
遭到辱骂,饶是房遗爱猜到秦怀玉的心事,但心中却还是极为不快,按着性子轻声对秦京娘道:“京娘,我和哥哥玩耍玩耍,你站在一旁看着就是了,千万别上前,免得我分心!”
说完,房遗爱绕过秦京娘,径直对上了秦怀玉。
秦怀玉显然没想到房遗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盛怒之下,冷笑道:“房俊,你这是要跟我动手?忘了之前被我在后花园暴打的狼狈模样了?”
“哦?秦怀玉,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你是房俊啊!哦,还有,你还是河南道的七品县令,一个官阶微末的芝麻官儿!”
“武状元被你吃了?小爷我是今科武状元!”说着,房遗爱突然出手,一个箭步便冲到了秦怀玉跟前,同时右手高高举起,钢拳径直朝着秦怀玉的面门打了过去。
“房俊,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我面前称小爷……”
秦怀玉正处在房俊口称小爷的愤怒下,眼见钢拳朝自己面门袭来,吃惊下,竟然忘了还手,而是向后退了去。
连退几步,秦怀玉稳定心神,这才想起奋起反抗。
伸手抓住房遗爱的手腕,秦怀玉气急败坏的道:“你敢下黑手?”
“不敢,不敢……黑你又当如何!”房遗爱先是伪善一笑,接着突然抬起左脚,狠狠踹在了猝不及防的秦怀玉的小腹上。
“嗯!”一道吃痛的闷哼从秦怀玉胸中发出,眼望招式下三滥的房遗爱,秦怀玉怒不可遏,爆喝一声,带着满腔怒火扑向了往日情同手足的准妹夫。
房遗爱深知秦怀玉阻止自己是从大局考虑,但叫他舍弃掉秦京娘,却是万万不能的,此时二人短兵相接,房遗爱只得狠下心来全力对敌,毕竟想要阻止长孙无忌下聘,这号称“秦疯子……”的大舅哥却是第一道阻碍。
秦怀玉双拳并用,势若奔雷一般,分左右朝着房遗爱的面门要害挥了过去。
将双手架在脸颊两边,勉强挡住秦怀玉的愤怒招式后,房遗爱转而使出清风拂,准备尽快结束这场本不该发生的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