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林岚只是伏法，顾寒野都不准备继续收购林氏，何况林岚已经死了，这件事自然不用再提。
“那我们的并购计划呢？”祖父几乎立刻追问。
“并购？”顾寒野一时有些没转过弯儿来，似乎不敢相信这种时候对方还会坚持并购计划。
毕竟中间夹着林岚的一条信命，顾林两家的合作还能亲密无间的进行？
“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对面的老人像是亲眼看到他震惊的神色一样，沉稳开口，“你放心，生意归生意，我保证，只要并购继续进行，林家人可以当她不曾存在过。”
顾寒野脸上的表情凝固了，不知怎么心中有些发寒。
“当然。”不想，对面的老人继续补充道，“此次并购的条件顾氏理应做出让步，原因嘛，你不是对我愧疚吗，就此抵消好了。”
这次换顾寒野沉默了，他脸上的表情从刚刚的不可置信变成嘲讽，不知实在嘲讽林家的绝情，还是在嘲讽自己的天真。
“老爷子。”顾寒野很快收敛表情，变成公事公办的语气，“收购我不会进行，并购我不会接受，顾氏和林氏还是不要有合作的好。”
“顾寒野。”老人的声音蓦然变得有些冷，“你什么意思？如果我没听错的话，我最疼爱的宝贝孙女可是死在你大哥的手上。”
“是的。”顾寒野立刻回答道，“前提是她雇凶杀人，三次未遂，我大哥是个疯子，而我已经亲手将他交给警察。”
对面又是一阵静默，过了一会儿，祖父的声音再度响起，“寒野，想不到，你的愧疚之心呢？”
顾寒野沉默了一会儿，车子在路上无声滑过，随着路灯的灯光，他幽暗的俊脸时隐时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