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刺了潇战的眼,那是她曾经的侧妃!
虽然从一开始对她就是利用,但不得不说,通过那段时间的接触,他还是对凤雪汐颇有些动心的。
毕竟她长的那么漂亮,也算是腹有诗书的才情女子。
可现在,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和那个乱臣贼子亲亲我我,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
双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他手上青筋毕现,“皇叔,凤雪汐抗旨在先,逃婚在后,在家不尊父母,欺凌弱小,在外嚣张跋扈,以下犯上,条条论罪当诛。现在更是涉及一桩血案,敢问皇叔,战要缉拿她归案有何不妥?”
他得不到的,宁可毁掉,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更不会让她称心如意!
被背叛的恨意扭曲了他的心性,此刻恨不得能将凤雪汐就地正法了,方能解他的心头怒气。
“证据呢?”潇疏珏目光凉凉,邪讽的一勾唇。
“条条状状都摆在那里,还要什么证据?”潇战惊诧的张大了嘴。
抗旨拒婚、逃嫁失踪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别告诉他,这样他还能给她翻案。
“本王没看见,就不叫证据!”潇疏珏的嚣张和霸道俨然已经到了一定境界,一张口就能把人给气到吐血。
而潇战也果真快被他睁着眼睛说瞎话的行为给气的要气绝身亡了。
沉默良久,他才压下硬拿人的冲动,吭哧吭哧喘着粗气道:“所以战才想拘捕她归案审个一清二楚,到时自会将证供送到皇叔面前。”
“本王的王妃也是你能拿的?”潇疏珏邪肆的目光渐渐布上戾气。
时至今日,两个人都再没了顾忌,他索性直接将凤雪汐定位为珩平王妃。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皇叔身为大珩亲王,难道不该维护我大珩律法的尊严?”潇战两侧的太阳穴都鼓了起来,脸孔扭曲的质问。
“汐儿是本王内定的珩平王妃,又是谁给你们的权力将她另许他人?”潇疏珏猛地站起身,将另一只茶盏也用力掼到了地上。
茶杯正落在潇战脚边,摔了个粉碎,锋利的瓷片划破了他的衣摆,清亮的茶汤溅了满身。
他一连又退了数步,恼恨的看向座上首,“天子一诺,便是圣旨!况且那时,凤雪汐还是本皇子的侧妃,何时又成了皇叔内定的王妃?”
迟迟未说话的凤雪汐听不下去了,“那是你们皇室威逼订下的亲事!时移事易,如今我有与你们抗衡的资本,为什么还要受你们的摆布?”
“你大胆!”潇战伸手一指她的鼻子,扬声大喝:“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这是自古的铁律,你敢违抗,便是大逆!”
“你难道没听过官逼民反这四个字?”凤雪汐的眸子倏地利如钢刀,杀气凛凛的看过去。
统帅万军的王者之气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一时间让众人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
“皇叔,你听到了,这回可不是战冤枉她!”沉寂了片刻,潇战一副正中下怀的诡笑,“当着我大珩亲王和皇子的面,她都敢说出大逆不道之语,可见狼子野心,简直罪该万死!”
他狰狞的笑着,眼中闪着诡谲的幽光,整个人都兴奋起来,脸膛红扑扑的。
哼声一笑,潇疏珏给凤雪汐顺了顺头发,懒洋洋的道:“本王惯的,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