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她在刺的时候没有找准位置,刺到他硬硬的肋骨上——
该死,她就连刺人都刺不死,她还真是手无缚鸡之力啊!
司天麟垂首,鲜血顺着刀尖滴出来,染红了他的衬衫和粉色西装。
一翻手,白妖儿的手腕巨痛,刀子从她的手里掉下去。司天麟拎起来,打开车窗丢了出去。
“这么危险的东西,你还是别玩为好,”他淡淡地说,“别像上次一样,伤了你自己。”
这一刀下去,只刺到了些皮肉,鲜血还是流得狠了。
然而对司天麟来说,这仿佛是不值一提的小伤,拿出烟来慢悠悠点燃一根,这才将其它的烟叶全部从烟里剥出来,打开几颗衬衣纽扣,将烟叶敷在伤口上。
烟叶有快速止血的作用,但是朿激着伤口同样很痛。
他弯了弯唇:“你还真敢对我下手。”
“告诉你,我现在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好怕的。”白妖儿恶狠狠地说,“得罪我,我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司天麟扬声大笑,“我对‘身’不如死很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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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南宫庄园。
白妖儿离开后,南宫少爵第二天醒来,发现她真的狠心走了,不免脾性暴躁地颓废了两天。
这会,威尔逊敲门进来说:“少爷,准备好了,可以随时启程。”
冷冽的身影站在窗前,手里持一根雪茄,久久凝望着窗外。
她飞离了大笼子,很好,从此他不用为了陪着她而将自己也囚进笼子里。
南宫少爵低声咳嗽了几声,将雪茄捻灭,转身准备离开——
这个庄园里到处充满了白妖儿的气味,她生活过的地方仿佛总是有她的身影走动。
睡在他们的大床上,他醒来的瞬间总以为她还在他的怀里。
她的人离开了,气息却如影随形。
南宫少爵已将南宫庄园过到南宫子樱的名下,打算实现赌约,提前赠予送她做新婚礼物。
拿起沙髮上的外套,他正要离开的瞬间——
脸色难忍,无法放下。
调转了个方向往书房走去。
本来白妖儿送他的礼物,他想随着这座庄园一起,从此遗忘在这儿。
只可惜,他冷冽地挑起红唇,倘若不听到蝎子里的话,他就算死也会带着遗憾。
滴,保险柜打开,他将那罐饼干,项链,等东西都拿出来,递给威尔逊。
“少爷,这些东西都带走吗?”
“带走。”
拿到那个布偶,他皱眉找到按钮,是蝎子胸堂的心形:
【哔——喂,能听见吗……】
然后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南宫少爵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那声音又响起来:
【你给我听着,我只有过你一个男人——记好了啊!我曾经,现在,将来,都只会有你一个男人。】
南宫少爵的身形猛然一僵。
又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白妖儿在翻着布偶:【洗掉键在哪?】
白妖儿不知道的是,这录音笔有记忆功能,为了以防不小心消掉重要信息,洗掉的话都会去回收站。
而在修理这录音笔的时候,回收站里的话全部还原了。
隔了不到一分钟,她的声音又响起了:
【咳咳,南宫少爷,这是我送你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似乎觉得不好,又洗掉。
【真想在录音里骂你——南宫少爵,你是一只猪!(此时的白妖儿骂完之后觉得很爽,一肚子的委屈都冲录音笔发泄)我跟司天麟什么关系都没有,这次被他抓过去,我要不是为了逃跑,怎么会在珠宝店门口被拍到,怎么会跟你会面?我一个女人怎么会带着宝宝到处劳累……(声音变得难过低落)我如果这次真的想打掉孩子,有的是机会。你没发现我这次回来变了,处处顺着你的意思,讨好你,你还想怎样?你这样对我,我真的很心寒。(静了一会,她接着说)我本来想,只要有宝宝在,你不要动不动对我发神经,我可以为了孩子忍耐一切。我只是个普通的女人,想要的是一个普通的家,就这么简单而已。我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是你把我想复杂了,你一直都没有相信过我。对,我是对你撒谎很多,那些谎话都是被你逼出来的……关于司天麟,我没有撒谎过。我如果被他那样深爱着,怎么可能做你的生丨孕儿。在赌场的时候,他怎么会肯把我交给你?就算你非得认为我跟他有关系,你用大脑想一想,你才是孩子的爸爸,我的初夜给了你,当初你带我做过精孑抗原我也只有你,司天麟对我来说算什么?他什么也不是……这些都不够成为我清白的证据吗?——算了,你果然是一只猪,彻底的大蠢猪。】
整个书房格外安静,威尔逊小心地看着南宫少爵的神色,他整个如雕塑,就像是被打傻了一样。
【我真是傻,说这些你也不会相信,也许会更生气,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