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琼去当兵,他想尽办法接近苏念,动用自己可以动用的一切,甚至放下自己母亲的大仇,去讨好纪西顾,就是为了去那个女孩的身边,继续做守卫她的骑士。
他的公主啊,他练就一身本领,整个年华的意义,都在这呢,在他心里呢!
唐景林把车速提升到了极致。脑海之中光怪陆离地显现出从当初他认识纪琼开始到如今。
手指握着方向盘,越发的紧了三分。
他甚至都还未曾敢于告白,又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公主有事?
手边的电话响个不停,唐景林知道那是他大哥打过来的。他终究是拿起手机,接听。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过去,对于唐家的立场意味着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样做唐家会损失什么?景林,你给我回来!”
唐景瑜的声音在接通的瞬间就灌入耳朵里面。唐景林笑了笑,是一贯优雅真诚的笑容,只不过这一次,这笑容终于达到了眼睛深处。
“大哥,我想,我终究做不了唐家人。”
随后,电话掐断,从车窗丢进道路旁边的绿化带。唐景林开着车,突然整个人重新变得鲜活。
苏念和纪西顾到了他二伯家的时候,是纪琼的母亲王剪秋开的门。
纪松立这伛偻着背坐在沙发上抽烟,满面愁容。就连一贯八面玲珑的王剪秋,出现在苏念面前的时候也是脸色倦怠,和当初苏念在纪家老宅见到的时候相比,仿佛老了十多岁,然而其实不过是过了六年,很显然,他们二老已经收到了消息,关于纪琼被绑架。
“二伯,二伯母。”
纪西顾走进来,看着整个笼罩在愁云下方的纪松立和王剪秋,握紧了拳,好半天才开口:“是我没能保护好阿琼,对不起!”
他毫不犹豫地低下自己高贵的头颅,对着眼前两个长辈郑重道歉。
纪松立耸肩,把自己整个人越发的笼罩在烟雾里面:“这事情怨不得你,不过是对方早有预谋。阿顾,你老实告诉二伯,是不是有人想要对付我们纪家。”
纪松立长年都是呆在军队里面,更多的时候,对于外界商场这些弯弯道道其实并没有想要了解的心情。不通人情,不懂事故。但是并不妨碍他了解和知道一些事情。
王剪秋是个八面玲珑的个性,自然也是知道这些:“阿顾,好孩子。你倒是告诉二伯母,对方是不是拿了股票就会放了阿琼。这……这简直愁死我了。”
王剪秋生的珠圆玉润,是那种很有生命力的富态,此刻眼泪往下滚,也是作声嘶力竭之势,周遭空气里面着急的情绪越发的被传染,扩大。
“好了,你先听孩子说,别忙着哭!”
纪松立被哭声弄得不耐烦,吼了一句。王剪秋这才抽抽噎噎的收回自己的哭泣,只是眼泪还是流淌不止。中年得女,就这么一个宝贝。一直都是捧在手心里面,现在丢了怎么可能不着急?
苏念做到王剪秋身边,抱着王剪秋得肩膀,给她一点力量:
“二伯母,阿琼现在应该还是安全的。对方没有拿到你们手上的百分之十的股票,暂时并不会有太多的动作。我们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绑架阿琼的人,还有阿琼此刻被关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