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柔就要站起身离开。
李谦赶紧出手拉住她,“哎——小柔,你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这急躁的性格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呢?行,你既然没时间跟哥哥我在这里玩转谜,那我就跟你实话实说了,小柔,你觉得你哥我跟唐馨凑在一起,是不是很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什么?你说你跟唐馨?”李柔觉得自己就像是听到了这辈子最可笑的笑话,指着李谦的鼻子骂道:“李谦,你是真的痴人说梦、异想天开到天地都难容了你知不知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看看你自己哪一点配得上她唐馨;唐馨是唐府最娇宠的姑娘,她的父亲位列九卿,叔叔也是从二品的刑部侍郎,作为唐府的嫡小姐,你知道有多少优秀的儿郎、出色的少年在盯着唐馨吗?可你看看你自己,沾的上优秀这两个字吗?有拿得出手的能耐吗?除了花天酒地,你还会干什么?就你这幅德行,你觉得你能入唐府人的眼吗?李谦,做人贵在有自知之明,千万不要去肖想不属于你的金凤凰,不然,你会成为满京城最大的笑柄,而我李府可没脸面陪着你一起丢人。”
李谦没想到说出自己的心意,居然会从李柔这里得到这么深的讽刺和嘲笑。
当场就变了脸色,站直了腰背冲着李柔吼道:“李柔,有你这样说自己的大哥的吗?我知道我配不上她唐馨,可是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尚书之子,怎么?跟那些青年才俊比起来,我就很差吗?”
“是!你是很差!而且差的都没边了!”李柔觉得自己简直快要被李谦给气死了,眼下是什么情况,她自己的事情都没有搞好,还要为自家这个不懂事的哥哥分心,她真觉得定是上辈子欠了他,不然这辈子怎么会碰到一个这样的兄长,永远都不让她省心,永远都是她最大的耻辱和累赘。
李柔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再睁开眼睛看向李谦时,语气里满满的都是警告警告般,“李谦,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想被唐馨的那两个哥哥打断你的狗腿,如果你不想成为满京城今年最大的笑话,如果你不想让唐府的人厌恶上李府,那你就乖乖地,什么都不要做;不然,我可以用性命担保,你一定会后悔自己的举动。”
李谦被李柔说的满脸涨红,脖子都被憋粗了,他知道自己是没出息,跟其他优秀的男子比起来他是比不上,但是,她李柔也用不着这样说他吧,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她的亲哥哥不是吗?
有这样说自己的亲人的吗?还是说,在她李柔的心里,也是这样瞧不起他的?
想到这个可能,李谦忽然笑了,睁着一双因为常年纵欲而略显浑浊的眼睛看着李柔,用压低却透着丝诡异的声音对李柔说:“是不是连你自己都瞧不上我?是不是你觉得我这个大哥对你来讲像污垢一样让你觉得恶心?你只不过是逃不开这个命运,撇不开你我血脉相连的关系,这才不得不硬着头皮承认我是你的兄长?”
李柔被李谦窥探到内心深处最深处的想法,一时间不好承认,只能别开头道,“我不想再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出去,以后没什么事别来烦我。”
“烦你?我的出现对你来说是厌烦,那他顾言朝的出现对你来说,是不是就是最大的欢迎?”
李柔霍然抬起头,吃惊的看着李谦。
李谦看着李柔的表情,龇着牙,嘿嘿嘿的笑着:“看来我得到的消息没错,你真的喜欢顾言朝,我的妹妹竟然喜欢大梁京城最耀眼的少年,喜欢那个天之骄子顾言朝?!哈哈哈哈——”
看着癫狂的李谦,李柔冲上去就去捂住他的嘴,睁大了眼睛怒视着他的疯狂,“李谦,你疯够了没有?你还不快给我闭嘴。”
李谦一把推开李柔,根本不管她被自己这么一推,会不会摔在地上,指着她,道:“你说我疯,我看你才是疯了。李柔,你劝我不要不自量力,我看这句话你应该说给你自己听吧。你觉得,以你的条件,他顾言朝会喜欢上你吗?你忘了他顾言朝是谁的孙子,谁的儿子,抛开这些不讲,你难道不清楚顾言朝现在是在哪里当值?受谁的器重吗?”
看李柔被他的话打击的连连后退,脸色苍白,李谦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点;这才对嘛,没道理光他傻兮兮的站在这里受她的侮辱,他也要让她尝尝被打击、被否定的滋味。
“如果我没记错,顾言熙十岁生辰的时候,婳宜公主亲自出宫贺寿,你真以为她顾言熙有这么大的脸面能请得动当朝最受宠的公主吗?这一切还不是冲着他顾言朝去的,我可是早就听说了,婳宜公主倾慕顾言朝,虽说这只是流言蜚语,可若不是事实,谁又敢乱传皇家的传闻?我的好妹妹啊,你看看你浑身上下,有哪一点能跟婳宜公主相比?这样的你,有资格跟当朝公主抢驸马吗?还是说,你天真的以为,他顾言朝会放着婳宜公主那样身份尊贵的贵人不要,挑选上你这么一个小小的尚书之女为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