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将文家医馆发生的事据实相告,道:“爹爹,眼下栽赃文家医馆的妇人已经被故意放走,只是,这小妇人隐瞒自己丈夫被毒杀一事,而且,还联合着凶手污蔑嫁祸无辜之人,官府是不会放过这种卑劣小人的;我想请父亲出面帮忙,给京兆尹王大人传一句话,让他给我两天时间,两日后,再派人去抓那小妇人。”
顾谨曾在大理寺任职,对判案断案一事最是了解,一听顾言熙的安排,就大致猜到了她这么做的用途:“你是准备利用这个小妇人引出那真正的幕后真凶?”
“不错,这小妇人不过是枚棋子罢了,抓了她根本就不管用;这些人为了打垮文家医馆,眼也不眨的夺人性命,可见皆是狼子野心之徒;这样的人,继续让他们活在这世上,只会祸害更多的人,眼下既然有机会将其铲除,为何不这么做?何况……”
顾言熙轻轻地吸了口气,道:“何况,我也要让人知道,这文家医馆可不是随便能动的,这些年来文大夫兢兢业业的照顾着顾家上下,京城里谁不知道文大夫跟咱们顾府关系匪浅。若是文家医馆这么容易就被人欺负,这不是变相默许他人在顾府的头上撒野吗?长此以往,此风增长,岂不是谁都敢在顾府的眼皮下,欺负一下跟咱们顾府有干系的人?!虽说咱家从来都不是仗势欺人的人,但是,这并不代表咱们会允许别人来欺负咱们。”
顾谨看着宛若小大人般的自家闺女,笑着摸了下手边的衣袖,道:“你这番话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好,为父回头就给王大人传一个口信,让他晚两日再去抓人;只是娇娇,通过这件事,你可猜出是谁想要对文大夫一家不利?”
“不瞒爹爹,这将是我对爹爹说起的第二件事。”
顾言熙站起来,朝着父亲行礼,道:“爹爹,接下来女儿要对你说的话,请你一定要冷静的听完,听过之后切莫冲动,做出失控之事。”
这样严肃的顾言熙倒是顾谨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自从病重了一次之后,整个人就大变了个样,就像上次,她忽然对着自己说了许多连他都震惊的话,因为这些话,他在府中多处派了人暗中盯着。
经过这段时间的严防部署来看,府中上下倒是也太平,并不像她口中说的那般处处充满了危机。
可是,他的孩子他最是了解,娇娇不是那种无中生有的人,既然她一再叮嘱她小心府中之人,那就证明这府里可能真的存在危险,只是这个危险,让他暂时无法察觉到罢了。
如今,见这个孩子露出一副要有大事跟他商量的样子,他自然不会随便应付,答道:“娇娇有什么尽管放心的说,爹爹答应你,会听你认真的说完。”
顾言熙得了父亲的这句话,立刻开口道:“爹,你知道吗?其实祖父并不是什么得了重病,身体虚弱,而是过敏了。”
“过敏?这怎么可能,咱么一家人几乎没人会过敏。”刚信誓旦旦的说完,顾谨就立刻抬起头看向顾言熙,表情也跟着讷讷的:“不对,娇娇你就过敏,你对榛仁过敏,对于这件事还是江氏害你的时候我们才知道的。”
“爹你现在想起来了,没错,咱们一家我已经确认是对榛仁过敏,而祖父,是我的亲爷爷,我们血脉相连,既然我会过敏,难道他就不会吗?何况,我之所以这么说也并非是信口开河,而是已经得到了文大夫的确诊,祖父的确是过敏所致的病重。这段时间你们请来的大夫之所以没有查出来,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处心积虑,小心的掩盖住了祖父的过敏体征,所以,这才让诸位大夫一头雾水,至今都差不明白祖父是为何昏睡不醒。爹,祖父这一病,并非是偶然,而是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