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这么大一个局,眼下收到了意料之中的成功,她能不开心吗?
暗卫看出顾言熙的心情十分不错,就试探着开口问:“姑娘,属下多嘴,想要问姑娘一个问题。”
顾言熙嘴角勾着散漫的笑容,语气慵懒道:“姑娘这招引蛇出洞和请君入瓮的手法使用的如此恰到好处,想必是已经让孙府的大姑娘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只是,这大姑娘在孙府的份量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般重,再加上孙二姑娘又是个擅长蛊惑人心的。若是她哭哭啼啼的跑到孙大人面前一通说叨,将她犯下的错事大事化小了,那姑娘你的这番安排岂不是白费了?”
顾言熙朝着暗卫看过去:“你这是担心孙寒霜不是孙月珊的对手?”
暗卫直言道:“属下并非是小瞧孙家大姑娘,而是这孙二姑娘的确是个心狠手辣的,跟这样人的交手,孙府的大姑娘多多少少是要吃亏的。若她吃了亏,岂不是辜负了姑娘这段时间苦心造诣的安排?要不让属下出手,再暗中做点手脚,彻底将孙府的二姑娘收拾的毫无反抗之力?”
顾言熙冲着暗卫轻轻地摆了摆食指,道:“不必,其实我想要的就是孙寒霜输。”
暗卫一惊,不解的看向顾言熙,如果顾言熙从一开始就想要看见孙大姑娘输,那又为什么这般费尽苦心的来救孙家的大姑娘?这不是前后矛盾吗?
顾言熙看着百思不得其解的暗卫,道:“你可还记得当初我让庄璃去监视清平侯府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暗卫一怔,道:“属下不知姑娘所提是哪一句话?”
顾言熙道:“庄璃问我,那清平侯府平日里跟顾府并无过多的交集,而我跟清平侯府更是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要派遣他去监视一个侯府的世子?当时,我是这样回答庄璃的,我与那侯府的仇怨,又岂止是旁人能够轻易知道一二的?现在这句话,同样也能用到你刚才的问题上。你应该早就看出来,我与这孙府的二姑娘是有仇的,既然有仇,那就要报,而且还是自己来报。对我来说,利用孙寒霜不过是想要逼着孙月珊在孙府过的艰难一点罢了,像孙月珊这样的女人,一旦生活的处境开始变的举步维艰,她都会想坏主意去为自己谋一条新的出路。一旦当她这个想法生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算是彻底掉进我的网里了。”
暗卫明白了顾言熙话中的意思,“原来姑娘帮助孙大姑娘从头到尾都只是想要利用那大姑娘去逼迫那孙二姑娘,正所谓狗急跳墙,只要孙二姑娘在孙府过的不如意,她就会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姑娘,如果你只是想要逼迫孙二姑娘,大可以用别的法子,何苦折腾出这么大的动作?要知道,你在这几个月里下的每一步棋都有冒险的成分,如果那孙二姑娘没有按照你设想的来设计孙大姑娘的话,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让苗诚落到了我们的手里。”
听见暗卫这么说,顾言熙依旧清然散漫的笑着。
眼前的暗卫并不知道她是重生回来的,自然也不晓得她走的每一步棋都没有冒险,因为在上辈子,孙月珊就是用了同样的法子来害了孙寒霜;只是这些话她不方便讲给暗卫来听,便也只是轻轻地笑着,不做出过多的解释。
只是在最后,吩咐了暗卫一声:“孙寒霜回到孙府之后,一定会找孙月珊算账的,接下来孙府的情况我要继续知道得一清二楚,我知道你们奉命守在我的身边,保护我的安全,但是眼下对于我的安全来说,孙月珊的动静我更加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