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家长说:“在这陪床的家长,晚上都可以租这样一把椅子,第二天大夫头查房前再还回去,宋护士人好,心善,她见你太累了,才给你送来椅子。”
公然问道:“是不是每把椅子都要配备这样一个布单?”
那名家长说:“怎么可能?不过如果是宋护士当班,家长提出来,她会给这个单子的,别的护士不行,坚决不给。”
公然有点小失望,自言自语地说道:“我还以为我是她特殊待遇呢。”
那名家长说:“你已经是特殊待遇了,本来你的孩子不在她护理范围,但是她总是围着你的孩子的转,而且白天病房里不许放这躺椅的,她还主动给你推进来。”
“哦,那我还是收起来吧,别到时给她找事。”
公然说着,就按照刚才的样子,收回躺椅,变回一张普通的椅子。仍然将那张布单铺上,她躺在上面,伸手握着熟睡中女儿的小手,眯上了眼睛……
此时的薛家良,在里宁撤县建市的主席台上,手持剪刀,正在为里宁市揭牌剪彩。
今天是里宁市大喜的日子,他们不但邀请了省、市的领导,还邀请了各县市以及社会各界人士参加了庆祝活动。
薛家良尽管惦记着公然和孩子,但他却不能走,他还要负责陪省部门来的领导参加午宴。
薛家良看了看,全市几乎各个县市都来人了,开个全市干部大会都没问题,看来,曹厚在同级干部中的为人还是不错的。
席间,曹厚悄悄告诉薛家良,他们这次还邀请了曾耕田来参加庆祝活动,但是曾耕田没有来,他的答复是,自从退居二线的那天起,就不再参加任何一项社会上的公开活动。
薛家良很奇怪曹厚怎么想到要邀请曾耕田参加。
曹厚说:“曾主任和龚书记是我最最敬重的领导,曾主任早期在里宁蹲过点,这里的老百姓对他的反映非常好,虽然退居二线在家养病,我也知道他的性格,不会来参加这样的活动的,但我们还是想邀请他,就是想让他明白,基层干部们心中有他。”
听曹厚这样说,薛家良感慨地和曹厚碰了一杯酒,什么话都没说,尽在酒中。
中午的宴会结束后,送走省里来的人,娄朝晖和阚斌等几个县的领导就围住了他。他知道,他不走,这些人也不会走的,有些关系密切的,可能还会留下晚上接着热闹,毕竟,平时往一块凑不是太容易,他在这儿这些人有所放不开。
想到这里,他看着大家说道:“客走主人安,我先你们告退了。”他拱手跟大家道别。
坐上车后,薛家良赶紧掏出电话,就给公然打了过去。公然接通电话后,他急切地问道:“然子,情况怎么样?”
尽管公然心里也有些怨薛家良,在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不能在身边帮她,但是她并没有责怪他,他也是身不由己。
“没事了,退烧了。”公然平静地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你怎么去的医药?”
“我只能打120”
“张钊没去吗?我给张钊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