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三、四辆疾驰而来的警车停下来,十几个警察下了车,把现场封锁起来,里面的人尖叫着、惊恐地往外面跑,外面的人将现场围得水泄不通、好奇地向里面张望。九墨走向人潮涌动、推推嚷嚷的现场,抬头看见大门口上方的石碑上,赫然刻着朱红色的三个大字:“艺术馆”,她木然。一个形色匆匆的女子从里面走出来,一下子把九墨撞倒在地,一条黑色丝巾遮住了她凄楚的脸庞,她回眸看了一眼九墨,匆忙离开。
一股袭人的香气,随着她的离去,渐渐消散。“等一下!”九墨想叫住她,但她已经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她怎么看得见我?”九墨很震惊。
是啊,她怎么看得见九墨呢?怎么看得见九墨的灵魂呢?
“这个男子正是我们在寻找的‘热带鱼’。”小李把尸检报告递给孙伟,告诉他。
“怎么会这样?”孙伟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桌上一张张死者的照片,案情再一次走进死胡同。
照相馆里,苏琳等着师傅把这次雕塑展览的照片洗出来。
“这女子,好生面熟,好像在哪见过。”师傅把洗好的照片一张张装订起来,看到那张被黑色丝巾遮住半边脸的女子时,他若有所思。
“是吗?”苏琳听他这么一说,再看一眼那个女子回眸的眼神,倒真觉得确实有几分似曾相识,她仔细回忆起,看到那个女子的一些细节,突然想起了什么,她急急忙忙地离开了照相馆。
“孙伟,这个女子一定有问题!”苏琳来到孙伟的办公室,把那张照片递给孙伟,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他。
可是,此时的孙伟根本无心听苏琳的话,他想着警察厅局长的话:如果再找不到凶手,你就滚蛋!
“那天,在表演魔术的大衣橱里,我闻到了一股香气。在展览中心,我也闻到了那股熟悉的香气!这个女子一定有问题。”
“好了!我想一个人静静。”孙伟拿了衣服出门。
“你要去哪?”苏琳跟在他身后问。
孙伟没有回答她,径直上了车,把她远远地留在了原地。
苏琳,看着他,渐行渐远,转身回了家。
“大小姐,您有一封信。”苏琳一进门,管家把一封信递给她,是覃嫣给她回的信。
苏琳接过信,上了楼,回到房间。她平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一脸愁苦,她知道孙伟压力很大,她这样做也是想为他分担一些,帮助他尽早破案,但眼前,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许久,她猛地坐起来,“不想了,不想了,先去洗个头再说。”
洗完头发的苏琳,半躺在咖啡色的沙发上,她倒了一杯红酒,放起了音乐,她打开那封信。
信里面,覃嫣写道:
谢谢苏小姐,还记得我当年的那一支惊鸿舞,此情可待成追忆。
“惊鸿舞?”苏琳心头一颤,“不是霓裳羽衣舞吗?”她记得,好像是霓裳羽衣舞。
她决定去报社走一趟,她穿上外套,出了门。
在报社,她仔细查看了覃嫣七年前的所有资料,找了整整一个晚上,才找到那篇关于覃嫣那支舞的报道,报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民国十九年,上海“迷迭香”舞厅,当红女星覃嫣,以一支霓裳羽衣舞艳惊四座。
她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但又不确定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她拨通孙伟的电话,没有人接通。半夜,孙伟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宿舍,被客厅里的苏琳吓到,她走上前问道:“七年前张阳失踪的案子是你负责的,对吗?”孙伟一听,把她推倒,醉醺醺地说道,“你别胡闹了!我现在够烦了!”
第二天,苏琳独自一人来到张家。张母热情款待她,当她拿出七年前那一篇关于霓裳羽衣舞的报道,夸奖覃嫣的舞技时,她发现覃嫣和张母的神情显出一丝慌张。张家保姆——李阿姨把一个剥好的鸡蛋递过来,覃嫣接过鸡蛋,然后笑着说道:
“女人啊,保养很重要,一天一个鸡蛋对皮肤好,苏小姐,也可以试试。”
苏琳笑着点点头。
走出张家的苏琳回想起七年前,一篇采访覃嫣的报道:在报道中,当记者问覃嫣不喜欢吃什么的时候,她回答道自己对鸡蛋过敏,不喜欢吃鸡蛋。
苏琳对这个覃嫣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她来到警察局找孙伟,他正在开会,她把他叫出来,把自己所知道的,所猜测的都告诉他,可是孙伟没把她的话放心上,说,“等我忙完再说吧。”说完,他正要进会议室,被苏琳扯住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