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良这才知道,谢敏也在青州,自从那天他匆匆离去后,再也没见到过他,也许,那天他已经来青州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谢敏不会是来调查汽车城的,他应该另有任务。
看来,曾耕田和龚法成的确把突破口选择在了青州。
在薛家良的印象中,他这几次跟专案组办案,似乎住军队招待所的时候多,要不就是住在当地宾馆,住学校招待所还是头一次。
他打开专用手机,调出谢敏的名字,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谢主任,我是家良,我们已到师范门口。
信息发出后,就接到了谢敏的电话:“家良,沿着校内那条主路一直往前走,右拐,你就会看到一个教职员工的食堂,我在那里等你们,先去吃饭。”
“好的。”
驶进这个青州最早的学府——青州师范学院,薛家良忽然想起,宋鸽的父亲和目前的男人都在这里教学,另外,她好像也在校医办室。也许真是绕不过的缘分,说不定在这里能够见到她。
进来后,薛家良就打消了顾虑,因为要想碰到她,太难了,这里到处都是学生,也正好是放学吃饭的点,校园各个角落都是仨一群俩一伙的青年学生,他们边走边说笑着,涌向食堂,涌向各个餐饮部。如果不特意去找卫生所找她,估计要想像上次那样偶遇是不可能的。
由于路上都是学生,白瑞德开的很慢,他没有按汽车喇叭,似乎并不急于过去,而是默默地跟着这些学生们的后面,等着他们主动给自己让路。
他由衷地说道:“多么熟悉的校园生活啊!”
薛家良也感慨地出了一口气,他左右打量着校内景象。
白瑞德又说道:“我真正的青春,就是在校园里,是在大学校园里,懂得了好多我同龄人早的懂的事。啊!我的校园我的青春,一去不复返了——”
薛家良也深沉地说道:“啊,我的肚子我的午饭,开快点吧——”
白瑞德笑了,这才按响了喇叭,督促学生们给他让道。
他又说道:“那个时候,最盼望的是周末,可以跟公然去看电影,我发现我爸爸现在很随我,特别喜欢看电影,喜欢看又不去电影院看,就让我给买回光盘,在家看……”
“小同志,那不是他随你,是你随他,请弄清先来后到的问题好不好?”
白瑞德说:“论出生,当然先有他后有我,但论看电影,绝对是他跟学的。”
“你呀,少在他面前摆资格,他过的桥,都比你走的路多。右拐右拐!”薛家良急忙提示道。
右拐后,又往前行驶了一段路,学生渐渐少了很多。他们看见了教职员工食堂几个字,就把车子靠边停下。
他们下了车,薛家良拎着公文包,和白瑞德走进食堂,里面有许多人就餐,分不清哪是学生,哪是教职员工。
这时,薛家良手里的电话震动起来,是谢敏。
“家良,我看见你们了,往里走,向右边看,靠墙位置。”
薛家良抬头看去,就见谢敏一手举着电话,一手冲他们扬起胳膊。
薛家良和白瑞德快速走了过去。
只见桌上,只有谢敏一个人,他已经点了几样菜,正在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