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被他弄醒了,她睁开眼看了他一眼,说道:“回来了——”话没说完,就将头歪向了另一侧。
薛家良说:“不能趴着睡,更不能像你这样睡,小心颈椎。”他说着,就爱昵地抚着她的头发。
“累……呀——”公然嘟嘟懒懒地说道。
薛家良笑了,说道:“那也要先吃饭,吃完再睡。”
公然仍然趴着没动,说:“你和三儿先吃,我起来再去吃。”
薛家良说:“刘三没进来。”
公然怔了一下,忽得转过头,看着他,说道:“他怎么不进来吃饭?”
薛家良坏笑着说:“他不好意思来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还怕他吗?”
公然说着就坐了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座机就要给刘三打电话。
薛家良说:“你别打了,咱们俩吃吧。”
公然说:“我做的就是三个人的饭菜,他不回来吃,就会浪费。”
“浪费就浪费吧。”
公然回头看着薛家良,薛家良也微笑着看着公然。两个人忽然出现了瞬间的沉默。
还是薛家良老道,他打破窘局,伸手拉住她的手,说道:“来,你不是累吗,哥陪你躺会。”
公然挣开他的手,捏着他的鼻子说:“是不是你故意支走了他?”
薛家良一听,立刻双手捂住脸,不说话。
公然也觉得自己这话有些让人不好意思,就凑到跟前,俯视着薛家良,说道:“怎么,还害羞了?”
薛家良捂着脸说:“我脸皮这么厚的人都被你说害臊了,可想而知……”
“可想而知什么?”
公然拿开他的手。
薛家良看着她坚定地说:“下面的话我就不说!”
公然白了他一眼,说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说什么?”
“说什么?”
公然一根手指点着他的肚子说:“你肚子里的这点坏水我还不知道,无非就是你那个‘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理论的破灭。”
“呦呵,公然,你行啊,这么多年还记着呐?”
“当然,你是最坏的。”
“可是你爱上了,说明我的理论就是真理,是经的住实践检验的真理。”
“你就吹吧,这根本就是两回事。爸爸说得对,你将来什么都没有了,连吃的都没有了都会有的说。”
“哈哈。”薛家良大笑:“你们父女俩算是把我看透了。”
公然不准备跟他斗嘴,知道斗不过他,就伸手拉他,说道:“起来吧,吃饭。”
薛家良说:“我累了,你陪我先睡会。”
公然说:“那怎么行?”
薛家良说:“我刚才怎么说着?”
“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