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鸽非常高兴,她没想到儿子的选择居然跟薛家良的建议完全吻合。
“好,妈妈听你的,今天我就给其它的课外班打电话,咱不上了,学费能退就退,不退就不要了,比起我儿子远大的未来,那几个钱不算回事。”
送孩子回到家,卢拓刚从卧室出来,他睡眼惺忪地说:“昨天喝得太多了,都起不来了——”
宋鸽说:“昨天的酒气今天还有呢。”说着,就开窗通气,然后系上围裙戴上套袖走进厨房,去做他们两个人的早饭。
卢拓洗漱完毕,坐在餐桌上刚要吃,他的电话就响了。
他一看来电显示就激动地说道:“是邵院长。”立刻接通:“邵院长您好,请问您有什么指示?有时间,您说吧。钓鱼?好啊好啊,半小时,半小时我准时在门口等您。”
放下电话,卢拓高兴地说:“是邵院长,他特意邀请我去跟他钓鱼,说有重要的事情和我谈,我似乎看到了曙光。如果我能如愿以偿,鸽子,咱们要好好请薛家良撮一顿。”
不知为什么,看着卢拓兴高采烈的样子,宋鸽却高兴不起来,她的心情反而有些沉重,这可能就是薛家良昨天再三强调不让宋鸽告诉卢拓有人举报他的事,也就是说,薛家良不想让卢拓从宋鸽嘴里知道这件事的实质,其实也是在保护她。
卢拓赶紧大口吃完早饭,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鸽,我走了,你慢慢吃吧,中午别等我吃饭。”
卢拓以前不喜欢钓鱼,最近才开始学习钓鱼,只有宋鸽知道,卢拓学习钓鱼,完全是为了接近邵东,因为邵东业余时间酷爱钓鱼。
今天邵东主动邀请他去钓鱼,这对于卢拓来说,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如果不兴高采烈那就不是他了。
看着卢拓背着刚用了两三次的钓具走出门,宋鸽叹了一口气,面对着早饭,她没了胃口。
这个上午,宋鸽无心干家务,她打开抽屉,找出两张工资卡和两张数额不大的存单,家里没有什么积蓄,这几年他们两人的工资都用在培养孩子的身上了。如果卢拓真的利用职务之便吃回扣、挪用公款、私设小金库等,罪名一旦确立,随之而来的就是退赔。
她除去卢拓的工资,没有见到他往家里拿过大额金钱,上个月爸爸过生日,他硬塞给爸爸两千块钱的红包,在宋鸽眼里,两千块钱是笔数目不小的钱。除此之外,她从再见他有过花大钱的时候,那么他吃的那些回扣和贪污的钱都去哪儿了?
薛家良说得对,尽管他没把钱拿进家,将来退赔的时候,她也是有责任和义务的。
想到这里,她环视着这个家,她在这里生活了快十年。就跟小鸟衔窝一样,慢慢搭建起这个家,尽管家比较简陋,但能为她和孩子挡风遮雨,卢拓还算是个有责任心的人。
到了接平平的时候了,宋鸽锁上房门下了楼。
平平今天在拳馆练得不错,发挥很好,教练说他的动作做得很到位。
在回家的路上,宋鸽问儿子想吃什么,平平说:“想吃姥姥做的面条。”
宋鸽说:“姥姥回老家还没回来,咱们去姥爷家,妈妈给你做。”
来到爸爸家,爸爸刚送走两名前来学琴的孩子,见女儿带着孩子进来了,就问道:“卢拓没在家?”
宋鸽说:“被院长叫走钓鱼去了。”
爸爸听了就是一愣,没说什么。
他们祖孙三人吃过中午饭后,宋鸽和孩子回到自己的家,她刚打开门,就见进门的墙上靠着卢拓的钓具箱,她就是一愣,随后就看到了两卢拓的鞋子。
“爸爸是不是钓鱼去了?”平平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