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这些会计师事务所的会计们在这里殚精竭虑的审计燕纺集团的账务,每天都在职工食堂吃饭,倒是跟这些工人们建立起了良好的关系,有了很深的感情。
这些工人们知道,这些人在这里审计燕纺集团的账务,他们的审计关系到燕纺集团的未来,因此,他们对这些会计们都是非常尊重的,现在见徐会计挨了打,他们一个个都是怒不可遏。
苏星晖见他们群情激愤,他连忙说:“老厂长,堵门的事儿咱们不能干,现在是法治社会了,去堵门可是违法的事情,我们已经准备去报警了。”
殷德山道:“苏组长,燕中市的情况你可能有一些不了解,这广大贸易公司啊,后面都是领导,报警没什么用,倒是咱们拉个几千工人去堵门,应该还有点用。”
苏星晖道:“老厂长,堵门的事情咱们可千万不能干了,这样吧,这件事情您交给我,我一定替徐会计讨回一个公道。”
殷德山兀自愤愤不平,谷志林劝道:“老厂长,苏组长说得对啊,这堵门的事情咱们千万不能干,您想想,现在厂里谁在当家?不是苏组长吗?要是现在工人去堵门的话,那担责任的人是谁?咱们可不能害了苏组长啊!”
听了谷志林的话,殷德山他们渐渐的冷静下来了,是啊,现在燕纺集团的当家人可是苏星晖啊,他们要是发动工人去堵门的话,那上级领导肯定会说是苏星晖指使的,那这事该谁担责任,不还得是苏星晖吗?
良久之后,殷德山点头道:“对,咱们可不能害了苏组长,苏组长,我们听你的!”
苏星晖道:“不过,老厂长,你们也是来得正好,这样吧,以后他们不管去哪儿,你们都要派几个人跟着他们保护他们的人身安全,要不然的话,这燕中市太不安全了。”
殷德山对秦和顺道:“和顺啊,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你们保卫处一定要保证这些会计们的人身安全。”
秦和顺点头道:“放心吧,这个任务交给我了,以后你们去哪,我都派几个人跟着,苏组长,你也是啊,你去什么地方我都得派人保护你。”
苏星晖道:“我就不需要了吧?”
秦和顺特别严肃的说:“那可不行,作为厂里的保卫处长,你们的安全就是我的责任。”
苏星晖道:“行,那我也听你的安排。”
一行人出发去了市中心的解放路派出所,去报警去了,这广大贸易公司,就在解放路上,果然,秦和顺这一次亲自带着两个膀大腰圆的年轻工人,一起跟着去了。
在去解放路派出所的路上,徐会计指着一幢装修得很气派的六层办公楼道:“这就是广大贸易公司的办公楼。”
苏星晖看了一眼,这幢办公楼房龄应该不短了,如果是最近几年盖的楼,应该不会只有六层,不过这幢办公楼确实装修得很不错,看得出这广大贸易公司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公司。
当然,这也是一句废话了,广大贸易公司的业务伙伴都是燕北省的大型国有企业,而且他们的生意都是稳赚不赔的,还是垄断,这能不赚大钱吗?
解放路派出所就在离广大贸易公司不远的地方,离广大贸易公司也就一百来米,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派出所。
苏星晖、于锐志陪着柳云清、徐会计和那个年轻的张会计一起进了派出所,秦和顺跟在了后面,在派出所这样的地方倒不用紧张过度,所以那两个年轻工人就等在了外面的车上,没有一起进去,要不然这么多人一起进去,倒跟要打架似的。
他们进了派出所的值班室,看到只有一个男性警察在那里懒洋洋的坐着打电脑游戏,苏星晖喊了一声:“警察同志,我们报案!”
男性警察动都没动,他只是拿眼神瞥了苏星晖一行人一眼,然后又是懒洋洋的问道:“报什么案?”
苏星晖指着徐会计道:“我们的人被人打了。”
男性警察看了看徐会计,徐会计脸上被打肿的地方高高坟起,还有好几道血口子,再加上摔碎的镜片和雪水淋漓的羽绒服,那样子确实很狼狈。
不过警察对于这样的情形已经是司空见惯了,他慢条斯理的放开了鼠标,问道:“在哪里挨的打?知不知道是谁打的?”
燕中市的治安真的很不好,这名警察还以为他们就是在路上跟别人起了纠纷,所以挨了顿打,没当回事。
就在他准备去拿笔和纸进行记录的时候,他听见徐会计说:“我就在那边的广大贸易公司挨的打,打我的人是广大贸易公司的人。”
警察的手一下子停住了,他的神情一下子变成十分奇怪,他又问了一遍:“你说你是在广大贸易公司挨的打?打你的人是他们公司的人?”
徐会计点头道:“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