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六这天,苏星晖回到京城了,这段时间宝州发生的事情,苏家除了陆小雅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因此,苏家还是一片欢天喜地的气氛,正打算给苏文军过生日呢。
苏星云一家已经来到了京城,这几年,他们都是到京城来过年的。
苏星晖一进门,陆小雅正在院子里,她上上下下前前后后的打量了苏星晖一遍,苏星晖小声问道:“怎么了?”
陆小雅道:“我要看看你,没缺什么零件吧?”
苏星晖道:“那哪能呢?”
苏星晖那件中了枪的羽绒服自然是交到了公安局作为证物了,他又买了件新的羽绒服穿上了,他也没受别的伤,所以,陆小雅看了一圈,也就放心了。
两口子说话声音很小,家里其他人也都在忙活着,不在院子里,所以没人听见他们说话,陆小雅也不急着问他,她嫣然一笑道:“那就好,你先去陪爸下棋吧,我去厨房了。”
苏星晖去了客厅,苏文军正跟谭明诚下棋呢,看到苏星晖回了,苏文军道:“回了?”
苏星晖也点头道:“回了。”
父子俩也没有太多的话,苏星晖便坐在了棋盘旁边,看起棋来,而牛牛坐在了苏星晖对面,也在那里规规矩矩的看棋,父子俩对视一眼,苏星晖跟牛牛挤眉弄眼的,牛牛不由得笑了起来,不过他笑也不出声,毕竟在看棋呢,他得守规矩。
一回到家里,苏星晖便感觉到自己的心都静了下来,在宝州这一个多月,苏星晖的精神一直都比较紧张,也只有家里才是他最好的港湾了。
不一会儿,一家人开开心心的吃了一顿饭,给苏文军过了一个生日,吃完饭,收拾完饭桌,陆小雅便拉着苏星晖进房里去了,家里人只当小两口长时间没见面,要说点体己话,所以都没当回事情。
陆小雅把苏星晖拉进房间里,她问道:“你给我好好讲讲,那个枪手是怎么抓住的?”
苏星晖知道,这事不能隐瞒妻子,他便把自己以身作饵,引蛇出洞的事情告诉了陆小雅,陆小雅听得嘴都张得老大,听苏星晖讲完了,陆小雅便哭了出来:“你怎么这么傻啊?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啊?我看看,那一枪打在什么地方了?”
苏星晖便指着自己的右胸道:“就在这个地方,不过我穿了防弹衣,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所以你不要担心。”
陆小雅抚摸着他的右胸,哭着说:“疼不疼?”
苏星晖摇头道:“不疼,穿着防弹衣呢。”
其实,虽然穿了防弹衣,当时那一枪打在这里的时候,苏星晖还是有点疼的,歇了这么两天,现在好了,可是他当然不能跟陆小雅这么说,这么说陆小雅会担心死的。
陆小雅道:“这事儿你干嘛瞒着我啊?”
苏星晖道:“我这不是怕你担心吗?”
陆小雅道:“你以后什么事情都不许瞒着我了,你以后也不许再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苏星晖道:“我知道了,这一次也是没办法的事情,那个吴回确实是太狡猾了,如果不这样的话,估计永远都抓不住他,那他就永远是我的威胁,如果不冒点险把这个威胁给解除了,那以后咱们还怎么过日子?”
陆小雅也懂得这个道理,她点了点头,依偎到了苏星晖的怀里,夫妻俩静静的温存了一番。
不过陆小雅也在担忧呢,苏星晖得罪的人多了,要是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办?
当然,这话她也不会对苏星晖说,她相信苏星晖自己能够想到这个问题,而且苏星晖的工作,要想不得罪人,那是不可能的,不得罪人就是当一个庸官,而苏星晖又怎么可能去当一个庸官呢?
良久之后,陆小雅抬起头来道:“星晖,你以后还是少在外头转了,要是非得在外头转的话,还是带几个人吧,起码把翟师傅带上,他也能保护一下你。”
苏星晖明白陆小雅的心情,他点头道:“我知道了,以后我一定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