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领导干部的人,别人有不同意见,就要把他打倒?这当然是不对的,也是很不成熟的,你把所有不同意见的人都打倒了,那不就是一言堂了?再者说了,别人有不同意见,也不一定就违反了党纪国法,你凭什么就把别人打倒?
邢国栋如果下手狠了,那别人肯定说他欺负女同志什么的,他如果手段软一些,对他树立区委书记的威信不利,因此,他现在的处境确实是比较尴尬,确实像他说的一样,轻也轻不得,重也重不得。
苏星晖道:“国栋啊,你是一个男同志,又是区委书记,要心胸更加宽阔一点嘛,你要主动团结同志,一起把宝州区的成绩搞上去,我相信施区长也不是一个那么小气的人,你主动团结她了,她还会跟你对着来吗?”
邢国栋摇头不止,他现在确实是有一些头疼,施春阳也不明着跟他对抗,就是一些工作方面不跟他配合,让他的工作无法顺利开展,他在宝州区里,也没有什么贴心的手下,所以一时之间确实有一些狼狈。
邢国栋道:“没事,苏市长,我知道该怎么做的,就是今天来跟您说一说心里话而已,把这话说出来,心里舒坦一些。”
邢国栋当了几年的县委书记,对于如何当好县委书记他已经有了不少心得,更何况现在他还兼着市委常委呢,他对于如何利用手中的权力来站稳脚跟,心中已有定算。
只不过他还不想跟施春阳闹翻,他也看得出施春阳的工作能力还不错,是一个做事的人,如果施春阳能够跟他合作的话,那宝州区的工作一定能够更上一个台阶,这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了。
不过这段时间,施春阳的抵触情绪让他有一些气闷,所以他就趁着第一场雪,到苏星晖家里来喝酒,这也算是一种排遣负面情绪的方法了。
他在宝州的朋友很少,只有苏星晖这里,能够让他毫无顾忌的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他听了苏星晖的话之后,心绪一下子就平静了下来,他也有了今后怎么工作的思路了。
邢国栋准备明天就跟施春阳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他希望自己能够用真诚打动施春阳,因为明年年初他就要开始对全区的干部进行一次调整了,如果跟施春阳不能达成共识的话,很容易被施春阳所误解的。
苏星晖对邢国栋的能力也没有什么怀疑,既然邢国栋说知道该怎么做了,他也不需要手把手的教他怎么去做,邢国栋也是一个有着丰富经验的区委书记了。
苏星晖便问道:“你岳父怎么住院了?你怎么不回去看看他?”
邢国栋道:“也没什么,就是老风湿犯了,在医院里调养一下身体而已,我本来打算回去的,不过我岳父不让我回去,他说我的工作要紧,他没什么事情。”
苏星晖道:“那就好,不过有的时候,还是要多顾一下家里,不能让工作耽误了家庭,要是嫂子有了意见,那就不好了。”
邢国栋点头道:“我知道的,我老婆还比较理解我,知道我现在是关键时候,让我把工作搞好,家里的事情有她就行了。”
苏星晖不禁感慨起来,看来很多工作很成功的干部,在背后都有着自己的家属默默的支持啊。
这时,陆小雅在外面喊着“开饭了”,苏星晖便和邢国栋一起,出去吃饭了。
今天的主菜是野兔火锅,两只野兔,结结实实的炖了一大锅,配上一些红辣椒、花椒、八角、桂皮之类的香料,烧得浓油赤酱的,十分诱人,让大家都是大快朵颐。
陆小雅也另外炒了几个比较素净的菜,这样的菜适合苏文军夫妇吃,她每次做饭,都尽量适合大家的口味。
苏星晖的家人也都知道,邢国栋和夏松都是跟了苏星晖好些年的心腹手下,所以他们对邢国栋和夏松也都很是客气,特别是夏松,跟他们都是上俊同乡,又当了苏星晖好几年的秘书,那就跟家里人差不多了。
苏星晖跟他们喝着高粱酒,吃着野兔火锅,倒是很惬意,高粱酒香醇,野兔肉美味筋道,再加上一盘花生米,正是最好的下酒菜。
三人喝着酒,也都很是感慨,说起来,他们到宝州来已经好几年了,已经完全适应了宝州的环境,几乎成了半个宝州人了,在宝州,他们也都做出了出色的成绩。
马上就要来到2005年了,对新的一年,他们都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