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皇宫内,魏皇满脸凝重地坐在桌案后,看着坐上成山的奏折陷入了沉思。
他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十分的严肃,眉头都拧成了一个“川”字,也不动手翻看或是批阅奏折,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那儿。
大殿内一时安静到了针落可闻的地步。
魏皇不出声,底下的人都不敢出声,一个个都恨不得自己化身为走路没有声音全靠飘的幽魂,生怕发出一点儿声音惹得魏皇发怒。
毕竟陛下看着心情十分不妙的样子。
魏皇算不上是个多仁慈的君王,脾性倒是还可以,而且平日总是喜怒不行于色,即便被言官怼了或是被不省事的官员给气着了也鲜少露出这般严肃的神情,弄得宫里的人都心慌不已。
就连常年在魏皇跟前伺候的心腹大太监也摸不清楚陛下倒是为何生气。
魏皇坐了一阵,招手示意让孙总管过来。
孙总管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心惊胆战地开口:“陛下有何吩咐?”
魏皇在奏折堆里挑拣了一阵,指着自己选出来的奏折对孙总管说道:“把这些拿去给太子。”
“是。”
这可不是平日里让人送点儿赏赐的东西这般简单,此事至关重要,只怕换了旁人来做魏皇也不放心,孙总管连忙应下,将魏皇选中的奏折送去太子所住的东宫。
历代皇帝为了培养太子选一些奏折让太子代为批阅本是常事,孙总管也并非第一次做这种活计,于是老老实实地把奏折送去了东宫太子跟前。
太子早就习惯了魏皇打着培养储君的名号(其实是为了偷懒想减少工作量)把奏折往他这儿送的事情,恭恭敬敬地应下之后便开始认真工作了。
魏清璟向来做事认真严谨,该仔细思量的地方都要再三考虑各种可能后果和相应应对措施,该果断的地方也从不拖拉,向来雷厉风行,颇有几分他姨母贤妃的风范。
太子几乎不曾出过错,即便偶尔犯了错也会及时地修正,让宫里宫外想要整事弹劾太子的人都难受不已,最后也只能揪着太子姬妾人数少且一直没有儿子这一点翻来覆去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