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是做什么?”秦瑾瑜还没有从“秦家七公子”的身份当中脱离开来,大惊失色地冲出来想要扶起眼前的人:“您是储君,我是秦家的公子,如何担得起您这一跪?”
“父亲让我来请罪。”魏清璟并不起身:“我也知道,我的确也是对不住你。”
“您一直都是我心中的榜样,若真做错了事情,想必也是失误所致,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殿下不必太过在意。”秦瑾瑜轻轻地说。
“让你去羽国,是我的主意,”魏清璟的声音有些沉重:“听三舅说你在羽国过的很艰难,险些将命丢了。我早该想到些的,平白让你受了这些苦楚,是我的罪过。”
秦瑾瑜显然也没想这竟是太子的主意,然而旨意是魏皇下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也平安回来了,再追究也是无用。
纵然有点心酸,她还是笑了笑:“即便是殿下的主意,那也是陛下准许的。我不敢妄测圣意,但私下想来,我在京城享受荣华多年,受些磨练也是应当的。”
“这些天过去,你的性子倒是沉稳不少,也消瘦了些,”魏清璟终于起了身,他目光落在她腰间的玉佩上:“今后不要再佩戴这枚玉佩了。”
说着便向秦瑾瑜伸出手来,显然是要将玉佩收回去。
秦瑾瑜一脸懵逼地从腰间解下玉佩,握在手中不舍得交出去,磨蹭许久才将东西递给魏清璟。
魏清璟接过东西,却是一把将其扔在地面,玉本就脆弱经不得磕碰,应声碎成几块。
秦瑾瑜强撑着才没有让表情垮掉,说话的语气还是有一点点委屈:“这玉佩我佩戴多年,不曾离身,殿下为何要突然收回此物?还......”
秦瑾瑜低头看着地面的碎片,心中十分难过:“难道是因为我任务完成的不够好吗?”
“我当年赠你玉佩,是因为听说佩戴此物可保护神识不受到外界攻击,防止灵力消耗太多,近日才得知此物似乎有些邪门,平日里并无大碍,每当魏国的国运出现波动时玉佩会自动吸人的灵力以填充国运。”
“原来如此,”秦瑾瑜苦笑一声:“幼年时只当是我修炼时走火入魔才出了意外,直到这情况在再次出现才觉得疑惑,但当时我远在异国,本想着回来问问您,后来事情一多就忘了。您若是不说,我都记不起来呢。”
“母亲在世的时候曾吩咐过我,待她腹中胎儿出世,我作为兄长一定要好生照料,”魏清璟偏了偏头,眼神中流露出悔恨:“我却没有做到。”
秦瑾瑜有心想要说些什么,然而这一件件的事情累加在一起,一点儿都不难过是不可能的,一时间便也说不出什么来,最终小小声地说道:“毕竟都是过去的事了,你并非出于故意,不必自责。这些年你对我的关照也不比对那些皇子公主要少,这些我记得。”
“跟我回去吧,”魏清璟说:“父亲和贤妃都很想你,八弟也成天嚷嚷着好些日子没见你了,你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迟早是要回去的。”
穿着丫鬟衣服的魏清婉一进来听到的就是魏清璟的最后一句话,她小跑过来,小声地抗议:“魏清淮才喊了几次呀,明明都是我喊的。”
她不高兴地瞥着魏清璟,碍于这位太子殿下的威严倒是不敢造次,只能小小声地表示不满:“真是的,我就说你怎么走那么快,害得我差点儿找不着路,原来是要抢着先见秦瑾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