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月从这天开始绝食,水米不进。
她才流过产,身体极为虚弱,主治医生忧心忡忡地说:“这样下去,过不了几天,人就撑不住了。”
顾陵游面沉如水,大步走进病房里,苏小月还是毫无生气地躺着,手露在外面,枯瘦得像是竹竿。
“给她吊水,打葡萄糖!”顾陵游吩咐说。
医生应了一声,退了出去。自从上次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护士冲撞了顾陵游之后,整个医院里上下都陪着小心,生怕顾总一怒,医院就保不住了。所以别说葡萄糖,只要顾陵游吩咐的,他们什么都敢上。
“苏小月你也是学医的,”顾陵游淡淡地说,“虽然吃了四年牢饭,没准都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应该还记得,靠了葡萄糖,植物人不吃饭也能够过上几年、几十年吧……没准能比我还长寿呢。”
苏小月的回答是,把扎进血管里的针拔出来,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尖利的针,冰凉的药水里,洒出来热的血。
顾陵游暴跳如雷,从精神科调了一队人手过来,用手铐铐住苏小月的手和脚:“你再拔、你再拔试试!”
“顾总……”苏小月的身体这时候已经是极度虚弱,连说话都非常费劲,眼睛里更是黯淡无光,“顾总想留了我这条命做什么?”
“不管我留着你这条命做什么,”顾陵游冷冷地说,“你这条命是我的,我想要你活,你就得给我活着,什么时候我想要你死了,你再给我去死!”
苏小月沉默良久,终于又开了口:“陵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