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武馆,是荆北省数一数二的武馆,馆主陈威更是荆北省有名的拳师。他曾于泰国练习泰拳,浸淫于泰拳数十载,学成归来之后,凭借着素有最强格斗之技之称的泰拳武术,曾在荆北省一年一度的武术大会上拿过冠军。
在此之后,陈威曾经挑战过荆北大大小小的武馆以及习武之人,战遍了半个荆北,在荆北上名声大噪,除了败给吴仁天以及他不敢挑战的应宁子之外,陈威自认为他在荆北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在此之后,陈威就回来开了这家天威武馆,因为他之前已经声名之外,所以慕名而来的弟子众多,足有三百多人,教练都超过了双手之数。特别是他臣服于林北之后,打着“林先生”的名号在荆北广收武徒,门下的弟子直接翻了三倍,超过了千人!
每日,陈威就坐在他那张太师椅上,看着教练场上那些身穿天威武馆武服的弟子们操练,没事喝喝普洱、斗斗鸟,生活好不惬意。
这天,陈威照常躺在太师椅上,晒着太阳,听着不远处操练的弟子们发出“喝喝”的呐喊声,旁边的桌上放着紫砂壶,身后有一个给他捏肩的俏丽侍女,舒服的他都快要睡着了。
就在这时,只听见武馆门外突然传出来一声呐喊:“林北的走狗,给我滚出来受死!”
躺在椅子上的陈威一下子就被这声暴喝惊醒,他猛地就坐起身来,紧接着他就看到他武馆的木门“砰”的被人轰破,砸出一个窟窿,木屑横飞,从那窟窿里还能看到一个肉拳。
“有人踢馆!”
第一时间,陈威脑海里就冒出了这个念头,像他们这些开武馆的人,最担心的就是被人踢馆。他在刚到荆北的时候,也是去踢了别人的武馆,借此成名。而那些被踢馆的馆主无疑是被抢了饭碗,弟子流失众多,有些甚至直接倒闭。毕竟,没有人想要跟着一个废物师傅学习。
想到此处,陈威顿时不淡然了,他自太师椅上一跃而起,浑身紧绷,目光死死地注视着武馆大门口。
只见,武馆门外,一行身影缓缓走进来,为首一人,身高超过一米九,棕色的头发,白色的皮肤,一身黑袍随风舞动。
门口的动静很响,操练场的弟子和教练也是察觉到了,顿时一个个都围了过来,目露凶光看着来人,如临大敌。
“这武馆人不少啊。”希伦身旁,阿尤多阴恻恻地笑道。他看着面前足有五六百人的阵仗,脸上毫无惧意。
“在希伦大人面前,人再多也没用。”蒙鲁山开口道。
希伦一言不发,他就站在那里,衣袍无风自动,单手负于身后,手持一根木杖,俨然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
这个时候,陈威已经跳了下来,武馆的众人见到他来了,人群自动分开。
走到希伦面前,陈威停下脚步,他上上下下打量着面前这人,他确定自己没见过此人,也从未听说过这人,不过从希伦身上,他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威压,压迫得他呼吸都是有些困难。
脸色渐渐凝重,陈威试探地问道:“阁下是谁,是来踢馆的吗?”
“踢馆?”阿尤多脸上露出讥讽之色,“是啊,我们就是来踢馆的,你又能如何?”
“放肆!”听到阿尤多挑衅的话语,天威武馆的教练皆是怒喝道,手中的练武用的铁棍纷纷对着希伦等人,就欲出手。
陈威也是面沉如水,“阁下也太过嚣张了吧,同是习武之人,难道不知道尊重对手就是尊重自己的道理吗?”
“哈哈哈哈…”听到陈威的话,阿尤多和蒙鲁山皆是大笑,差点没笑掉大牙。
见到二人笑得如此夸张,陈威脸上有怒气酝酿,他刚欲发作,就在这时,一道淡漠的声音响起。
“能联系上林北吗?”
开口说话的人是希伦,他双手抱肩,棕色的眼睛看着陈威。
听到他的问话,陈威一怔,不知道希伦是什么意思。
“看来你不知道,”见到陈威那神色,希伦了然如胸,他似有些惋惜地摇头道,“可惜了,那你先替林北受死吧!”
话音一落,下一刻,只见希伦手中木杖一横,猛地对陈威扫去。
见到希伦暴起出手,陈威虽惊不乱,他双拳齐出,直接用出了古泰拳的山羊顶角,拳头一出,如同奔肆的飓风般,充满了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