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自己的堂兄送给自己这块灰色的玉佩,吴娜将其视作至宝,每日必不离身。若不是担心洗澡的时候不小心磨损了玉佩,吴娜都不会将其摘下来。
可是自从戴上了这块玉佩之后,吴娜就好像打开了噩梦的大门一样,不幸接踵而来。
先是自己的父亲吴广明出了车祸,客死异乡;接着就是她的母亲离家出走,至今不知下落;而在半年前,她的亲弟弟在建筑工地上督工的时候被掉下来的钢管砸中,缝了二十多针,现在还躺在医院里。到最后,连跟自己从高中谈到大学的男朋友也离自己而去……
这一年里吴娜就感觉跟自己撞了什么邪一样,过得浑浑噩噩,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作为从985毕业的高材生,吴娜一直不相信鬼神算命这种东西,然而人一旦衰到了一个程度,也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曾经遍访苏南省出名的算命先生和风水大师,然而令她失望的是,那些人都不过是江湖骗子,心灰意冷的她这才有了深夜买醉的行为。
吴娜一向洁身自好,所以即使再如何伤心也不理会那些男人的搭讪行为。但是林北那一句“倒霉小姐”一下子戳中了她的心坎,勾起了她强烈的好奇心;再然后,林北连喝两杯酒精度八十度的烈酒以及他干翻花名堂那些人的举动,都让吴娜面露异彩;最后,就是林北身上散发着那高冷、神秘以及疏离的气质,这种气质,只有她一直倾慕的堂兄身上才具备,让吴娜心动不已。
然而,当知道到了自己堂兄送的这块玉佩之中附身着式神之时,吴娜的脸色瞬间就苍白了起来。
吴娜并不傻,这玉佩是他堂兄送的,说他堂兄只是无心之举,那简直太自欺欺人了。
吴娜的父亲跟她堂兄的父亲是手足,但同时也是竞争关系,他们都是吴家家主的有力竞争者,而他的父亲出了事之后,就没有人再能跟他的叔叔竞争了……
这一刻,吴娜终于醒悟了过来。原来,自己亲人一个个相继出事,原来都跟自己戴着的这块玉佩有关!
一想到自己的堂兄那一脉为了家主之位竟然下此毒手,吴娜只感觉一股凉气从头到脚,四肢都是一片冰凉。她终究还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手段自然比不过那些狠辣的老家伙。
就在吴娜为自己堂兄恶毒的手段而瑟瑟发抖之时,却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咆哮。
只见那式神竟然在此刻疯狂地挣扎起来,他乌黑的身躯不停地膨胀,在林北淡漠的目光以及吴娜惊恐的目光下不断放大,它的身体一寸一寸拔高,很快就冲破了那束缚在他颈脖间的白箍。再然后,它身体就撞到那笼罩着它的白网上,整个身躯都因摩擦着白网而发出了“嗤嗤嗤嗤”的火花迸裂的声音,直到冲破那道白网!
见到这一幕,吴娜脸色大变,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
“宗师小子,你竟敢如此!我堂堂日本式神,岂容你来挑衅!我灭了你!”
身体散发着被火焰烤过的焦灼的味道,那式神愤怒地道。
它可是堂堂日本的式神,生前高高在上,受人敬仰,而今天他不但被一个小小的宗师打破了附身之物,还当成戴上了狗圈当成狗一样圈养,此刻的它恨不得活撕了林北。
看着那因愤怒而不断摇曳着身姿的式神,林北轻蔑一笑,二话不说,他直接一巴掌抽出,呼啸的飓风在房间里猎猎作响。他的巴掌犹如蒲扇一样,狠狠地拍在那式神的头上,将它的整个身躯都拍趴了木床上,那木床承受了这样一击,犹如玩具一般直接被拍得粉碎。
“还以为自己是高贵的式神呢?”林北讥讽地道,“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生前我可能还惧你三分,然而现在失去了肉体的你,在我面前不堪一击。”
“你!你敢!?”
那式神扭曲的身子自地上站起来,他那独眼里遍布着狰狞与怨毒之色,同时还有深深的恐惧,“我是神魄状态,你一个小小的宗师怎么可能攻击得到我?”
“你好歹也是一名式神,最少都是天境的存在,活了这么久,看来是白活了。”林北勾起嘴角,笑道,“你是神魄状态,物理攻击当然攻击不到你,然而,我又岂是普通的宗师!?”
只见林北轻抬起手臂,他屈指成刀,手指处迸射出三尺青芒,犹如一把锋利的长剑一样。
见到这一幕,那式神顿时浑身颤抖,惊恐地道:“这是,天道的味道!?”
“没错,”林北神色淡漠,他衣袂舞动,轻抬起手中的三尺青芒,指着那式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接受审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