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俘虏都愣住了,他们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下,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简单自我介绍一下,赵诚,我是个侦探。滁县伏击是我干的,谍报组是我抓的;南京下关码头的军舰是我带人炸的;大炮和运输船是我抢的。”
几个日本人都愣住了,他们都会说中文,这些话他们听的懂。
“安庆的水上飞机母舰和护航舰队是我伏击的,回来的路远,顺道抢了你们五艘装甲汽艇;安庆那头还扔了不少漂雷下去,听说也有小收获……大年三十那天,我去岳阳城过了年,你们的第六师团除了杀老百姓,就是个渣!”
“马垱镇的那个潜伏组,只坚持了十分钟,六个人就都全部开口了,你们准备耗多久。”
几个日本人彻底傻了!
20军在旁边打下手的几个军官也傻了!这位爷,果然牛B,这么能折腾都没死!
日本人的指挥官开口了:“没想到是您!刚才失礼了。”居然用了敬语,在外面偷听的杨司令吃了一惊。
“以前只是听见您的传闻,第三舰队不仅损失了十八艘军舰,17艘汽艇,还丢了一位中将。新年那天,第六师团的稲叶四郎阁下也受了重伤。即使作为敌人,也应该恭喜您啊!”
这次轮到赵诚愣住了,我擦,我居然这么牛掰!
“我很想知道,我们哪里露出了破绽。”俘虏们一齐低下头:“拜托了。”
赵诚哪能告诉他们实话:“精神面貌,你们的模仿的是淞沪会战初期的中央军。装备是按照德械师师配备的,可是德械师的士兵已经不多了,剩下的人连续作战,都很疲惫,不是肉体上的疲惫,而是精神上。还有你们的士兵营养太好,人员也太多,甚至都是20多岁的年轻人,中国军队的士兵年龄差距非常大,就算是中央军的精锐部队,也有很多十四五岁的少年兵和四十多岁的老兵!再有,你们的队伍有太多新手,他们虽然会说中文,可是都是清一色的东北口音,中央军里的东北人可不多。总之,破绽太多!”
日本人愣住了,他们回想了一下,似乎还真是这么回事。尽管之前已经详细谋划了很久,可是在一支烟的功夫就被人发现这么多破绽,这真是谍报界的前辈啊!
接下来的事情好办多了,这帮家伙交代了一部分事情。他们是“后方勤务要员培养所”的毕业生,学员都是各部队、各单位推荐来的优秀分子。秋草俊中佐任所长,福本龟治中佐任干事,伊藤佐又少佐任训!他们接受了系统的情报、谋略、防谍、无线电操作、爆破、驾驶汽车、飞机、格斗和暗杀的培训。这次全班都被从本土抽调到这里参加报复行动,因为人手不足,还临时从各个部队抽调了一批精通中文的官兵。他们离开学校的时候培训还没有结束,还专门请了忍者授课。
赵诚突然问了一句:“是甲贺流的藤田西湖吧?”以前在日本人的小说里没少看见这个名字。
俘虏们再次被吓住了,长官们说过,藤田先生可是才同意来授课的,他们开始怀疑是不是国内出现了叛徒。
赵诚看着他们沮丧的神情不得不安慰了几句:“你们的用处,应该是被空投到重庆去暗杀蒋委员长,再次的也是干掉孔祥熙之类。把特工当作敢死队使用,你们的指挥官都是蠢蛋。”
俘虏们差点没感动的哭出来,都说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敌人,这句话还真不假。
面前的这些家伙都是小脚色,知道的东西非常有限,赵诚很快便结束了审问。除去薄薄的两页口供,他还是弄到了一些小玩意。日本特工的身上都带着一种慢效毒药,正儿八经的德国货,放在咖啡或茶水里喝下去以后得一周左右才会致人死亡,正儿八经的高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