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志的嘴巴张得大大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着段昱,“你这家伙脑袋里到底是装的什么?!这样的主意都想得出来,可我牺牲也太大了吧,这种事可晦气得很,搞不好要倒一辈子霉……”。
段昱微微一笑道:“志哥,你不会这么迷信吧,我担保你不会倒霉,反而会一举成名,你想啊,破了这起大案,你赵大神探想不名声大震也不行啊!……”。
赵先志想了想,咬咬牙道:“好吧,就算我肯配合你,可他们马上就要开追悼会了,开完追悼会就会把刘爱民的尸体送去火化了,你主意再好也没用啊!……”。
段昱胸有成竹地道:“这点我早想好了,刘乡长给张县长当了这么多年的文字秘书,如今刘乡长走了,张县长于情于理都应该过来参加他的追悼会,张县长要来,追悼会就只能推迟了,只要我们能拖一个晚上,我就有把握查清事情的真相!……”。
说着段昱就拿出手机给张可凡打电话,张可凡听说了刘爱民的死讯也大吃了一惊,但是对于是否出席刘爱民的追悼会,他却显得有些犹豫,刘爱民只是他曾经的文字秘书,并算不得他的心腹,之前他还需要刘爱民来制衡丁保国,如今刘爱民已经死了,自己就没有理由再去帮他站台了。
段昱也大致猜到了张可凡的想法,连忙道:“刚才他们都说张县长您日理万机,不一定有时间来参加刘乡长的追悼会,但我跟他们打赌说您一定会来,张县长您重情重义,厚待下属,是全县人民都知道的,更别说刘乡长是您的老下级,还给您当过这么久的文字秘书呢!……”。
张可凡就没好气骂道,“你这个小鬼,少给我使激将法,爱民同志跟了我这么多年,工作一直兢兢业业,到了回龙乡工作,也是成绩斐然,他英年早逝,是我们的损失,我自然要亲自出席他的追悼会,送他最后一程……”。
听说张可凡要亲自出席刘爱民的追悼会,丁保国心里就咯噔一下,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他最怕在这节骨眼上节外生枝,不用说这肯定又是那个该死的段昱搞的鬼,丁保国恨得直咬牙,但他现在已经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能蒙混过关。
张可凡在丁保国等一大群人的簇拥下来到灵堂,望着水晶棺中刘爱民的遗体,张可凡也不禁有些唏嘘,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就皱了皱眉头,转头对一旁的丁保国严厉道:“爱民同志到底是怎么死的?!公安部门有结论了吗?!”。
丁保国连忙道:“我在第一时间就报了警,公安机关对事发现场进行仔细勘察,排除了他杀可能,而且爱民乡长也留有遗书,表现出了很强的厌世情绪,这一点我这个党委书记有责任,对同志关心不够,才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情……”,说着丁保国还假惺惺地抹了抹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