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很清晰,程小谷记得,是那晚与炎翼谦一起进入酒店的那名女子。
照片里的她,好像更漂亮了。
程小谷忍着心里的难受,继续看着报纸,题目:惊爆新闻,炎氏总裁难得公开出场,却是喜讯。
程小谷看完整段报道后沉默了很久,原来,她就是凌家小姐啊,那个与炎氏集团相提并论的集团千金。
确实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宣布婚期也是近期的事了呀,那昨晚炎翼谦领口的口红嘴唇印是不是就是凌家小姐的。
程小谷将报纸叠好放回原来的位置,汤了没有喝,沉默的走出了餐厅,回到了房间。
炎恒利看着这一切,嘴角挂着笑,也不枉费他的心思。
程小谷从回来后,便一声不吭的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风景。
玛卡询问几次是否需要休息,程小谷都摇了摇头,让玛卡先下去,有需要再叫她。
现在她所享受的一切,只不过都是暂时的,这里总要入住真正的女主人。
其实,只要炎翼谦过得好,也有人照顾,她也可以的。
程小谷胸口非常沉闷,接着,毒瘾又开始犯了,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真的很连累别人。
程小谷没有喊玛卡,而是继续站着默默承受着这些不适,最后还是坚持不了,靠在玻璃墙上,慢慢滑下。
她一声不吭,她不想妥协,即使再难受,她都不想麻烦任何人。
她不想自己的问题,让炎翼谦带来很多不便,让她住进来,已经就够不方便了。
程小谷伸出的自己的手臂,即使全身颤抖抽搐个不停,她都咬着自己的手臂不让自己出声。
没一会,手臂渗出的血迹慢慢往下滴出,一条条血迹让原本细白的手臂像纹身一样,血迹滴到了地上,一朵妖娆的花朵朵盛开。
玛卡站在门外敲了几次门一直没有回应,她轻轻打开门,吓得直接蹲下去求着程小谷赶紧松嘴。
程小谷像着了魔道般,没有听到玛卡的乞求,两眼无神又凶猛的盯着地上,嘴巴依旧咬着手臂。
鲜艳的血,使地上妖娆的花开得更加鲜艳。
玛卡直接下楼叫了陈叔,又连忙给炎翼谦打了电话。
陈叔不敢拉扯,怕程小谷的牙齿渗得太深,硬来的话会让伤口开得更大。
在无法选择的情况下,陈叔给她注射了镇静剂,程小谷才缓缓倒下,满头大汗的晕了过去。
陈叔连忙将她抱起,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触目惊心的牙印,这是得忍耐多久,才宁愿选择伤害自己来选择转移注意力。
陈叔开始心疼起来,外表柔弱,内心确实是个坚强的女子。
炎翼谦摸着脸色苍白的程小谷,在他进门前,他已经命令家里今天所有杂志报纸都扔了,当他一早读早报的时候,也是气得把报纸扔了。
但他不知道,程小谷早已在炎恒利有意安排下,看到了新闻。
他还是大意了,炎翼谦打了方明的电话,将需要处理的文件都搬到这边来。
他要在家里临时办公,没什么特别重大的事需要他回去参与,他都在程小谷身边处理公事。
帮程小谷盖了下被子,炎翼谦来到了炎恒利的书房。
“爷爷,我想,以后你还是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炎翼谦直接开口,少了平时的敬语。
“你在跟谁说话!”炎恒利非常不喜欢炎翼谦这种态度,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人,一向言听计从的炎翼谦会这么不敬。
“爷爷,我这么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就算程小谷不出现,我对凌家小姐真的没有感情!”,炎翼谦打算直接跟爷爷摊牌,以前可以无所谓,现在不行!
“在集团利益面前,允许你有个人选择吗?你身上系着炎氏的命脉和未来,还有底下几万人的员工,你觉得你能有选择吗?”炎恒利非常明白,商业街的斗争。
在你在高处时,可以把你捧得很高,但一旦有危机,就会从高处被拉下来,摔得粉身碎骨。
“爷爷,不一定要与凌家联婚才能让炎家更上一层楼!”
“那你可以娶其他世伯家的,就是不能那个女人!”
“爷爷!”
“别再说了,我的决定就是这样,没有我的同意,你别想私自乱来!”,炎恒利摆手,示意炎翼谦结束这次争辩。
“爷爷,你累了就休息吧”炎翼谦把要说的话忍回去了,爷爷岁数大了,心脏本事就有问题,他也不想再刺激他。
禹柏不知为何,自己开车直接到了炎家门口了,他已经将自己关在屋内几日,劝自己放弃,没想到出来开车还是来到这里。
他在考虑,是不是该进去,程小谷认出他,他要怎么跟炎翼谦解释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