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歌转会失败，大家神色都很沉重。浅山跟许歌建议，“要不就回青训营吧，训练训练半年再回来。”
可是许歌没答应。
林茵也很着急，给许歌谋划了很多方法，比如转别的游戏？比如再次协商。但许歌似乎都不怎么放在心上，许歌转会期结束后，第一个约的人是姜十六。
他想想看看她搞的什么把戏。
姜十六见到许歌的时候，高兴地飞奔过来，不过被许歌拦住了。
姜十六摘下墨镜，一脸埋汰。
“切，这么久没见了也不象征性地拥抱一下。”
“免了。我们不是很熟。”
听许歌淡淡的语气，姜十六怔了一下。
“你突然联系我我还以为你突然想通了，觉得我更适合做你女朋友呢。”
许歌扯了扯嘴角，“我找你问两件事。”
“什么？很重要的事吗？我们要不要去个咖啡厅什么的？”
“不了，我没什么时间。”许歌说着顿了一下。对于厌恶的人厌恶的事，好像真的会格外强调时间概念。他爸那么强调时间，果然活得很可悲。没什么值得浪费时间的。
姜十六则是看了一眼四周，看地铁站门口，人来人往的，只好带上了墨镜。
“你倒是不介意被别人发现。我介意啊。我好歹算个名人。”
“你要真觉得你是个名人，就不会怂恿女高中生打人了。”
姜十六闻言愕然了一下，他怎么知道的？
“我也费了不少气力想找到那三个女高中生，找到她们后，很容易从她们推断中就猜到你了。”
那三个女的，果然闭不住嘴。
姜十六神情有点慌，“你想干嘛？要我给你女朋友道歉吗？”
“她不稀罕你道歉。几个女高中生还欺负不了她。”
许歌说这话时莫名感到飘飘然，后来觉得自豪得有点莫名其妙，便尴尬地咳了两声。
“总之你先说一下QQ截图那件事吧。那关系到前一件事我怎么处理。”
姜十六听见QQ截图先愣了一下，然后摇头，“不是我发的，你觉得我有那个胆吗？”
“谅你也不敢。”
许歌说这话时，姜十六内心有点恼火。但也是敢怒不敢言。这种有钱人与生俱来的骄傲感真的令人火大。
“那个截图谁给你的。”
“AHL的项目总监。”
“有可能是他发的吗？”
“那我就不清楚了。但他给我的印象是蛮圆滑的一个人，应该不会傻到和你爸对着干吧。毕竟那个截图一流出来他不就玩完了嘛。”
许歌闻言眉心跳了一下，这么说来，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半晌，许歌冷眼看向眼前的人。
“最后你告诉我，谁让你做的这些。我并不觉得你真的喜欢我。”
许歌长这么大，见过的女人太多了，都说爱自己，但她们的眼神，真诚或者算计，都显露得一清二楚。而他在姜十六眼中，只能看到利益。按照姜十六这种人的性格，这个金主不行找下一个不就好了，何必苦苦纠缠，还浪费寻觅其他提款机的机会。
“……”姜十六眼神转溜了一下，“我说不说真话取决于你怎么处理我。我要声明一下，那几个高中生根本没占到你女朋友便宜，而且还被反打得挺惨的。”
许歌听姜十六这么描述，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打架啊，他家太太打架应该很可爱吧。刚这么想完，又冒出一个心声“好像有点恶趣味了”。只好敛了敛神色，又绷着脸。
“起诉是肯定的。告诉我你东家的话，就起诉加精神赔款。不说实话或者被我抓到说谎的话，就爆料给八卦博主，然后起诉加精神赔款。”
“你！”姜十六心有不满，但又怕名誉问题，只好撇了撇嘴，“浅可薇。”
可薇？许歌想着皱了皱眉头，她怎么到现在还不消停……又偷跑回国了吗？
姜十六看许歌沉思，揶揄了一句。
“怎么？这青梅竹马和女朋友之间，不知道选哪一个了？”
此话一出，受到了许歌冷冷一瞥。
姜十六心想，完了。这家伙不会要决心搞死自己了吧。哪里想到许歌只是撇了撇嘴，“跟可薇说，别再搞这种事情了。我和林茵已经结婚了，让她早点……”
许歌还没说完，姜十六撑大了眼睛。
“结婚？”居然真结了？？
我靠。那她之前还老是使唤林茵。以后就是有钱人家的太太，指不定还是许氏集团太太。以后要不要巴结一下。
就在姜十六在心里各种打量，许歌又问了一句。
“打人的是也是她出的主意吗？”许歌说着双手稍微用力了一下，微微握拳。
他最耿耿于怀的就是这个。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因为他挨了打，他这辈子都没办法忘记这个槛。
姜十六注意到了许歌的微动作，于是她变了变神色，一脸严肃地看向许歌。
“就是她叫我找人的。”
*
姜十六最后几乎是逃着离开地铁站门口的，她注意到许歌神色不一般，那副眼神像是要把人活吞了似的。还好她及时说自己有事，然后逃开了。
她真的怕万一被看出是她自作主张，那她的前程就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