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朔景!你说谁的功夫是三脚猫?你这人真是,怎么如此喜欢背后说人……”宫抒墨这一进院子就听到白朔景在自己的名,说地还不是什么好话。
“你不是正面对着我吗?何来背后说人的道理。”
“你——”
“怎么?又想打一架?”
宫抒墨沉默不语,银质面具下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觉他那双眼睛似要喷出火来。
倒是一旁的逢知连忙冲到宫抒墨身边拽住他的衣袖嚷道:“师傅!我……我肚子疼……”
白朔景那里会不明白,这小肉包子是在给他们打圆场,真要打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宫抒墨,别看他现在不能行走,可光一只手就能把他打趴下。
“走啦,师傅!我……我把包袱都都准备好了呢!师傅快帮我去瞧一眼,还有什么落下的……”
就见宫抒墨被逢知半推半就的拉开了,临出院子时,逢知一个劲儿的朝着白朔景又是点头,又是眨巴眼睛。
可能是他那表情太大了,惹得宫抒墨也注意到,他随即也停下了脚步,回望了依旧还坐在院内的白朔景道,“白朔景,我特别的好奇!你出现在瑞州时会是怎样的情景。”
即便是这种时候,宫抒墨依然不得不承认,在白朔景身上看不出丝毫狼狈,还是那副绝世无双,只是长时间的卧床,让他先的有些病态的苍白,那副容貌是让多少女人都会羡慕的,可惜偏偏怎么就生在了一个男人脸上,就算只是坐着,便已经气势逼人,风姿卓越。
“多谢宫兄关心,不过比起关心我,你更该关心的是山上住的那位。”白朔景从他的脸上看到了除了怒气之外还有夹杂着一副看好戏的意思。
虽然两人相隔甚远,可宫抒墨也清晰的听见白朔景说的那句话,他嘴角露出一个不以为意的笑,“多谢关心。”
宫抒墨的举动倒是让白朔景愣了一下,这段时间与他相处下来,如果遇到这种情况他势必会冲上来再和自己理论一番,没准还会和自己动起手来,为何今日他没有还口?这种时候他忍住了,估计是耐着性子等着什么事发生……
看来,有必要让人去查一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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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既白,晨光熹微,照的这处有些老旧的院落也好似又了新的朝气。
阮绵绵揉了揉僵硬的脖子,伸直了手臂,她竟然昨夜看着账本在桌案边睡着了。大半夜坐着,腰背也有些生疼,本可以趁着时辰尚早再回被头里蜷一会儿。但她心想着苏怜玉这两日怕就要生了,还是得提着心多留意些。
正是因为苏怜玉这事,她才连着几日都回阮府里住着。
阮绵绵平时能不让她们伺候就不让她们伺候,毕竟她还是习惯自己来。趁着身边的婢女还没发现她醒了,阮绵绵赶紧自己洗漱完毕。
说着也巧了,这才刚简单的把发髻梳好,就听见门口一阵急促的敲打声。
“小姐!小姐不好了!小姐,小姐——”听声音是小奉在门外,自从从那鲁家拿回了这宅子小奉则又回到了她的身边继续伺候她。
以小奉的性子一般情况下她是绝不可能这么冒失的来敲门的,阮绵绵不由地皱起眉来,心里跟着咯噔一下,暗叹一声“糟了!”
难道是苏怜玉出事了?!
想到这她赶紧奔过去开门,就见小奉一脸惊惶失色的样子,满头大汗,这天明明还没有这么热,能出这么多汗,只怕是被吓着了。
“是不是那院出事了?”
小奉悬着心,还来不及开口就听阮绵绵先说了出来,连忙点头颤抖着声音说道:“血——小姐,都是血——”
边说,她还一边将手指向东边的方向。
阮绵绵一颗心几乎是要提到嗓子眼了,苏怜玉和她腹中的孩子可别有什么事才好!也没等小奉继续把话说下去,她提着裙子就往那东院冲去,也顾不上脚下只穿了一双罗袜,跑的时候险些摔着。
这一到东院,就瞧见几个小丫髻正手忙脚乱在门口擦拭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