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见过傅则慕的爸妈,只是在相册里看到过,第一次见就觉得很面善,像是小时候邻居家的叔叔阿姨。隔着远洋电话,也能感受到两个人透漏出来的善意,那是一种岁月沉淀之后的随和。
挂了电话,傅则慕将他父亲的原话告诉了郑珊,嘱咐她一定要将这话传进去,让叶澜什么都不要承认。
夜已经深了,我和傅则慕回家的时候王姨已经睡下了,但锅里还热着她亲手煲好的汤。
我没胃口,洗漱之后钻进被子里。傅则慕喝了一碗,关了火之后也上楼来。身体困倦的不行,可神志却十分清醒,傅则慕伸手绕过我的脖颈,将我紧紧搂住,我的后背贴近他的胸口。
与我剧烈的心跳不一样,他十分平静。
“叶澜会没事吗?”
傅则慕轻声嗯了一下,吻了我的头发:“早点睡吧,明天就会有结果的。”
“可是,我睡不着。”我满脑子都是叶澜,但更可悲的是,我的记忆力只有大一时候的叶澜,和骑着摩托载我的叶澜。七年的空洞让我更加迫切想要添补上,但越是焦急,越是无力。
傅则慕也很累,他不断地安抚我的情绪,轻轻抚摸我的头发,温柔的像是在对待他的宠物。
我很快就睡着了,或许傅则慕的催眠很有效果,但梦里一切却让我失去了掌控。
我梦到了我从楼梯上坠下来那天,手上似乎紧紧攥着什么东西,薄薄的却让我无比气愤的东西。如傅如斯所说,地面很滑,王姨刚刚拖过地,我快步走着似乎是要出去,手里还攥着车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