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纪,尚未出阁就和别的男人厮混在一起,还私定终身,有违礼数。
而今她再将“奸夫”给带到当事人面前来对峙,就算是没有的事,都会变成有。
并且,按着言王萧澈如此爱面子的性格,白羽绝对是翻不了身了。
只是……
萧澈将茶杯放下,脸上的表情也稍微缓和了下来。
白羽和这个男人……
如果是在他知道此白羽非彼白羽之前,他可能会在盛怒之下将其撵出言王府,不过现在的白羽……
她借尸还魂。
表面上还是白府的二小姐,可实际上,里子却是换了个人。
也就是说,不过是欧阳俊青还是其他的什么男人,就算和白羽有什么,那都是以前的事,和现在这个白羽没有任何关系。
他在意的,从头到尾都不是白尚书府的二小姐。
缓和了脸色的萧澈调整了个让自己舒服的坐姿,这是一场好戏,得好好地瞧瞧。
她有什么本事能够化险为夷。
欧阳玉婵注意到了萧澈的变化,从方才的盛怒变得风轻云淡,难道是哪儿不妥当吗?
欧阳俊青和白羽之间的确是有旧情的,否则她不会千里迢迢地去梧州找人,然后亲自将欧阳俊青给带到安邑城,她做了那么多事就是要还原事情的真相。
白羽当真就是水性杨花之徒。
她的女儿不能够入宫伴君左右,那么她白羽凭什么能够安享荣华富贵?
她们大房得不到的,二房也休想得到!
只要没了言王这个大靠山,白羽还不就是一只没牙的老虎,到时候他们想怎样就怎样!
可现在言王殿下的反应和她预想的不大一样。
难到是因为欧阳俊青和白羽之间的故事不够劲爆吗?
既然不够劲爆,那就来个更劲爆的。
“羽儿,大娘知道,当初你约好了俊青私奔的时候,大娘不该阻拦你,可那个时候你娘哭着在我面前,跪着求我不要放你出去呀!”
欧阳玉婵的话,让白羽的脸皮都抽了抽。
人不要脸鬼都害怕!
当晚的情况,还好她脑子里面有的是记忆。
不过另外一个当事人欧阳俊青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什么!当初是李氏不让你出来吗?”
他气的浑身颤抖,还以为当初是白羽自己不出来的,还得他那一年得了相思病。
“是呀,当初是我娘跪在你面前,可那是因为,你害怕我阻碍了你侄儿的大好前途,将我打个半死,我娘跪在你面前求你放过我。”
白羽的声音很冷,然后毫不留情地看着欧阳俊青:“我最后再说一次,放手。”
欧阳俊青还没有反应过来,当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羽儿和姑母说的不一样?
“啊——”
他真的还没有反应过来,而白羽已经觉得烦了。
她毫不客气地捏住欧阳俊青的大拇指,然后顺势往外面一带,作为一个战地医生,她知道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哪儿,要对付一个书生,需要什么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