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澈一个厉眼,直接让葛天闭上了嘴巴。
葛天悻悻地吐了吐舌头,最近他跟着齐北混的有些久了,性子也没有往日的沉稳,实在是该打。
“既然这七千两是要救兰妃的,那你应该找皇上讨,找我做什么?”萧澈嘴皮不屑地掀了掀:“兰妃,可不是本王的王妃。”
七千两,对于他来说是九牛一毛,可他出的不痛快。
陆寻凑近了萧澈,然后实在是没脸没皮地说道:“这个吧,皇上这一次的经费倒是给的足够,五千两救安邑城的百姓,但没想到那位谷主实在是狮子大开口,我们迫于无奈,只能够答应,倘若王爷不答应,那下官只有在医庐账房抽取了。”
他眨巴着无辜的眼睛。
萧澈眼睛眯起来,他没有说话,但那表情分明是在说“你敢”!
其他人不知道也就算了,陆寻可是清楚地知道。
医庐的账目从来都是三七开,三分是陆寻的,而那七分一直都没有动,为的就是留给某个人。
可某个人,按理说应该在四年前就香消云陨了,只是萧澈说不能够动,谁又敢动呢?
偏偏萧澈是个死心眼,一日没有找到尸体,就一日都不让人动其余的七分,陆寻没回子看到账目上面的银子,就两眼发直,太抠门了!
整整四年,医庐的生意可是极好的,每年都有七分入账,数量十分可观。
陆寻眼巴巴地看着萧澈:“下官实在是拮据,近些年来国库空虚,好些药材都是下官自己出钱找的,王爷也是知道的。”
国库空虚是空虚,但这位摄政王却富可敌国。
群臣都知道,只有跟着摄政王才有肉吃。
“皇上都不急,你急什么?”
“谁让咱们皇帝宅心仁厚,多些苛捐杂税都不肯加,现在可不就是为难我们这些官员。”
陆寻的说话十分有技巧,看起来好似在埋怨萧衍,可实际上却是在夸他是个好皇帝。
但凡以前的帝君,哪个不是国库空虚后就开始大征苛捐杂税的,唯有萧衍,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要征收过多的税,反而是让宫中的人都节衣缩食,避免铺张浪费。
这样的好皇帝,已经不多见了。
“你倒是维护他。”
“皇上可是王爷的亲侄子,下官自然维护。”
“呵!”
萧澈拂袖,脸色并不好看。
陆寻又瞅了瞅萧澈的脸色,确认萧澈的脸色没有因为他的这些言辞而变的更难看,于是又继续道:“看在下官曾经尽心尽力地照顾王爷的份上,难道王爷不打算对下官稍微宽松一些?比如,送些银两给御医房?”
“若是送银两给你,倒是无妨,可让本王送银子给御医房,那不是打皇上的脸么?”萧澈啧啧两声:“身为一国之君,连自己的内务都要外臣插手,这帝位不要也罢。”
陆寻的脸皮都抖了三抖。
哎哟喂!王爷,您何曾当自己是外臣了?成日没事就往这宫中跑,到底是看中了这深宫大院还是看中了深宫大院里面的人呢!
就算陆寻曾经和萧澈亲的好像同搭一条船,但眼下萧澈大权在握,他却尽可能地疏离萧澈。
他想要看到的,不是现在这个心狠手辣的萧澈,而是那个就算重病在身都要为国为民的言王殿下。
“别摆这副脸子给本王看,这七千两本王是断然不会出的。”萧澈彻底断了陆寻再次要钱的念头,只是在下一刻又话锋一转:“你将那位谷主请出来,本王和他谈谈,说不定能够压压价,咱们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漫天要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