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的脉象平和,还以为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想到老太君竟然慢慢好转了,脉象无异。”
唐北荒断下了诊,毫不避讳地问道:“鬼先生是如何做到的?”
苏溢清呵呵一笑:“既然安邑城能够排的上名的大夫都确诊了,那就是说老太君应该没有其他问题了。”
白镇堂紧紧地握住老太君的手:“苏先生这话说的,难道本官还不相信你么?”
“周全些好。”苏溢清活动了下筋骨,今夜的事算是过去了。
他只是需要这些大夫的证词罢了。
正如白羽所想,有人在暗中想要谋害老太君。
如若不然,为何会有外面枯死的花草?为何老太君会身中奇毒?
现在白羽去做她的事,那么这外面的事就由他来安排的妥妥当当,至少,不会因为他的一点儿疏忽而让白羽蒙上不白之冤。
朝廷上的人,嘴脸都一样可恶。
“白尚书,既然这儿无事了,那下官先行告退。”存安抱拳道。
白镇堂正要起身相送,存安却道:“白老太君刚刚苏醒,只怕还有许多话要同尚书大人说叨,就不劳烦尚书大人送我们了。”
存安思虑周全,白镇堂也不勉强,只是差了下人相送。
一屋子的大夫和士兵都出了房间,存安终于是可以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了。
“事情还没有完。”
当存安准备离开梅兰苑的时候,苏溢清却冷冷道:“羽儿说,这梅兰苑有问题。”
苏溢清的声音压的很低,存安都听得不是很真切,她走到苏溢清的身旁,看着一院的花花草草:“有什么问题吗?”
唐北荒此刻也走了过来:“莫非白老太君的病有什么不妥?”
苏溢清指着一处黑色的土壤:“老太君的毒差不多解了,只是下毒的人还没有找到。”
若是任之,只怕会出现很多问题,说不定再过些时日,老太君又要昏昏欲睡了。
唐北荒惊呼一声:“你说什么?”
毒?
白府之中居然有人对白老太君下毒,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你可以小声些。”苏溢清冷冷地说道:“校尉,这里就劳烦你了。”
存安却将他拦下来:“你可是见过苏吏目?”
这儿有其他人在,她并不方便称呼白羽为“白姑娘”。
“见过又如何?”
“苏吏目今日巳时就来白府为白老太君诊断,而后就去了陆府,其中根本就没有第三人在场,你是什么时候见的她?”
陆御医的事,唐北荒也听闻了,而今听到存安这般质问鬼先生,也紧锁了眉头,莫非是这个人,杀了陆御医上下十八口人?
“我什么时候见的她,和你这小姑娘却是没有关系的。”苏溢清并不打算解释。
他做任何事都和别人没有关系,他不需要同任何解释这些。
“可是你跟踪苏吏目,残害陆御医上下十八口?”
存安的话,和唐北荒的猜疑不谋而合。
倘若是,那现在还在刑部大牢内的药王谷谷主应该可以放出来了。
唐北荒是绝对不相信那位谷主会杀人的,不知道为何,总觉得那谷主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似曾相识。
唐北荒将苏溢清给看着:“莫非,真的是你?”
苏溢清没有辩解,但却轻蔑地吐出两个字来:“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