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可以如此冷静,难怪他可以不派出镇抚司的人继续查陆府的灭门惨案。
原来……
“他罪孽深重,自尽已经是最好的下场了。”
萧澈的声音很轻,可落在白羽的耳中却很重。
她真的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他的心是什么做的?
“那是我师父!那是你曾经的主治医师!他尽心尽力地为你诊断,为你治疗,你却眼睁睁地看着他去送死!看着他一家老小都惨遭灭门!”
白羽真的怒不可遏,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当年在御药房听到烟柳死于非命的时候那般,很难受。
难受到想吐!
萧澈没有说话,白玉却反手抓住他的手腕:“你如此铁石心肠,我真的不该留下来。”
就像四年前一走了之那般。
“你四年前是这样,四年后还是这样,萧澈,你简直是一个魔鬼!”
白羽眼底闪过一抹寒光,手指缝里面藏着的那根银针霎那之间就要往萧澈的手腕上压下去,淬了强劲麻药的针足够他睡上一阵了。
只是……
白羽尚未得手,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一阵发麻,手腕往一旁翻了过去,手指无力,叮当一声,银针落到了地上。
“阿羽,这么多年了,你以为我还会遭你的道儿吗?”
他眼底涌出愠色,恼怒至极。
到底是什么,要让她三番四次地离开!
四年前他究竟做了什么?
“你在这儿好好想想,莫要想着逃走。”萧澈冷冷地将白羽丢在床榻之上,眼底涌出寒霜:“你敢逃,我便打断若水的双腿。”
他的威胁,让白羽噤若寒蝉。
她知道,他会这般做的。
真是荒谬!
真是可怕!
萧澈走出房间,关上房门。
原本以为当夜牢房里面就会传来消息的,可一等大半夜过去了,刑部还是没有消息,直到第二天早上,刑部的大牢才传来消息,白府的二小姐白雁服毒自尽了。
萧澈在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刑部差过来回话的衙役小哥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
“昨夜也是我们一时大意,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也不知道。”衙役小哥自责地说道。
因为昨夜是犯人入狱的第一日,所以是衙役和狱卒一起当值的,可除了白府的人来探望,也没有人去过牢房。
他们就不懂了,为什么凶手会死在牢房里面。
那毒药是什么时候带进去的?
萧澈倒是没有指责他们什么,他慢吞吞地将茶杯放了回去:“回去告诉王大人,就算是死人,本王也有法子让她走上刑场赴死。”
只要有白羽的操控尸体的手段,没有什么不可能的。
等那衙役走后,齐北赶紧道:“是要将人拿下吗?”
“慌什么?”萧澈道,“就算昨夜有人证明白府的人去过牢房,但有人可以证明,白雁服用的毒药就是那个人带去的吗?亦或者,可以证明本王当年中的昆洛沙,也是出自她手?”
齐北沉默了。
萧澈却换了个话题:“今早,阿羽那边如何了?”
操控白雁的那个人,需要慢慢来,急不得的,万一打草惊蛇了,或许他连真正的幕后主使都无法接触到。
胆敢在他玉佩里面下毒的人,想来也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倒不如,得空好好地怜取眼前人。
只是这个眼前人,没回子都要给他找气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