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跟着秦文远走出了秦府,却不立刻离开,反而是往一旁走过去。
她将指南针拿出来,花圃的方向……应该是在后面。
寻着方向,白羽找到了花圃的外墙,她仰起头来,看着花圃的高强,上面还有一支红杏出墙来,呵呵,还真的是应景。
秦文诺……
白羽抱着胳膊:“可别让我猜中了,你真的是打算逃婚。”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贼兮兮的身影便从不远处快步走来,贼眉鼠眼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哂笑。
“什么人?”
秦文诺中气十足的声音在这一刻已经让她卧病在床的消息不攻自破了。
白羽从角落探了个脑袋出来:“呵呵,秦姑娘声如洪钟,哪里是生病的样子?”
秦文诺小脸一红:“你是什么人?”
她被人抓包在现场,心中忐忑着。
装病三年,可从未有人发现,就是她爹都没有察觉出来。
为此,替她打理花圃的那个小丫鬟连翘都还克制住自己的吃食,让自己脉象可以骗过大夫。
这个人是什么人?居然知道她在装病。
“本官苏溪,御医房的吏目。”
秦文诺的心咯噔一声,惨了,居然被御医房的人抓包,这一次,如何躲得掉。
白羽见她面有难色,嘴角微微上扬:“若不想本官将秦姑娘的好事公诸于众,就请秦姑娘好好地解释一番,为何要装病,一装就是三年。”
“凭什么!”秦文诺仰起头来,“你不过一个小小的吏目,居然敢来质问我?”
说起刁蛮,秦文诺认安邑城第二,还真的没有人敢认第一的。
白羽无所谓地耸耸肩:“本官并不是质问秦姑娘,只是觉得,此事非同小可。秦姑娘和白三少的婚事乃陛下钦赐,乃圣上钦点的鸳鸯谱,若是秦姑娘有意不配合,便是抗旨。本官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秦姑娘罪犯欺君,本官岂能坐视不理?”
她语气强硬,咄咄逼人。
秦文诺的小脸更是涨的通红:“你,你……”
她居然找不到话语来反驳,这个叫苏溪的御医房吏目居然每一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
白羽继续慢吞吞地说道:“或者,让本官来猜猜,秦姑娘是否已经有了意中人?”
四年前,她就发现,秦文诺特别喜欢粘着唐北荒,莫非这四年……
秦文诺的主诊医师也是唐北荒,刚刚原本唐北荒在御医房闷闷不乐,一听秦文诺这边需要出诊,二话不说地立刻就动身,这难道不能够说明些什么?
“你别胡说!”
秦文诺自然还是有分寸的,虽然说她的确是心里有了人,并且刚刚出门就是为了看心上人一眼,和他说说话,可苏溪是什么来路,她都摸不清楚,怎么可能和盘托出?
“本官有没有胡说,秦姑娘自己应该知道。”白羽转过身去,“秦姑娘若是不如实相告,那本官可就帮不上忙了。”
“站住!”
见白羽要走,秦文诺赶紧呵斥道:“你不会是要去告密吧!”
白羽呵呵一笑:“秦姑娘是打算在这没人看到的地方,秘密将本官处死了吗?容本官为秦姑娘普及下知识,欺君罔上,乃是大罪,可击杀朝廷命官,是要砍头的大罪!”
秦文诺刚刚涌出来的杀意,霎那之间就被白羽轻飘飘的几句话给按下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本官刚说了,本官乃御医房吏目,苏溪。”白羽微微一笑,又转过身来,补充道:“是可以帮秦姑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