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难而退,总比威逼利诱的好。
唐北荒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银两搁在桌上,笑盈盈地走出小酒馆。
现在,他需要去找一个人。
门主的卧房,白羽端着那盆黑色的血水正打算出去,北冥赶紧迎上来:“我来。”
“你陪陪他,这种小事我来。”
白羽绕开北冥,走出房间。
这血,是刚刚从门主的身体里面放出来的,毒素不轻,幸好她及时排了毒。
她将将把血水给倒了之后,唐北荒便火急火燎地走过来:“白姑娘,我问你个事。”
“说。”白羽清洗着盆子,也没有抬头。
“你们是不是怀疑鹘鸼?”
白羽的手一滞:“恩?”
“你不用怀疑鹘鸼,鹘鸼的智力也就只有几岁那个样子,她怎么可能对我爹下毒手,再说了,她也不曾到我爹卧房去过。”唐北荒蹲下身来,就在白羽的身旁,一把从她手里夺了盆子,开始清洗。
白羽理了理衣裳:“我怀疑谁,还需要和你备案?”
“不是,我只是怕你差错了方向。”唐北荒叹了口气。
他知道,不该和白羽说这些的,可就是忍不住。
鹘鸼的痴傻让他于心不忍。
那样一个女子,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说实话,就算真的查出来是鹘鸼下的毒,他都不会相信的。
除非……鹘鸼亲口承认。
可那样一个心智都失常的女子若是真的下毒,说不定还有人唆使呢!
唐北荒一面洗着盆儿一面道:“我说真的,你就别怀疑鹘鸼了。”
“你心疼?”
“我不是。”唐北荒赶紧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对了,此事你可别告诉文诺。”
“这个时候,就喊文诺了?”白羽呵呵一笑,满脸的讽刺。
唐北荒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别这样,我们到底是同僚。”
“谁和你同僚了。”
白羽心里一惊,莫非北冥的出现让唐北荒发现了什么。
“四年前,你也是御药房的人。”
听到唐北荒这样一说,白羽的心才安稳了下来:“都四年前的事了,你说来还有什么用?”
“反正你别怀疑鹘鸼就是了。”
“我说过了,我怀疑谁,用不着和你备案。”
“你这个女人怎么拧巴的很!”
“我就是拧巴,和你也没有关系。”
……
两人明明就是在争论的热火朝天,可落在旁人的眼中却别有一番风味。
“瞧七少,还是个疼媳妇儿的主儿,见白姑娘洗盆子,还亲自过来帮忙。”
“可不是,我刚刚看白姑娘从门主卧房端出来的,大抵是门主的毒血。”
“这对未婚夫妻,不止止恩爱有加,还孝顺呢!”
……
暗处,一双眼睛中缓缓地浮现出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