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兄长来的迟,路上可是出了意外?可用过膳了?”
东垭迩有些气,没有理南可硕的话。一边的西琉逸笑着出来打圆场,“路上马车出了些问题,不小心挡住了三殿下的道,这才都晚到了片刻。硕弟等的可急?”
“来的刚刚好。可随本殿一道用膳?也好尽尽地主之谊。”
“却之不恭。”
东垭迩轻哼一声,“本殿舟车劳顿,就不一同前去了,大典上见。”
“那就请三殿下随下官一同去远客居,好好梳洗,歇息一番。”礼部尚书方柘立马带着东垭迩去了远客居,免了一场尴尬发生。心道,这三殿下脾性大的很,接下来可要叫人小心伺候着。
南可硕稍稍站前头引着路,笑意加深。“三殿下走了,要委屈逸兄与本殿一道了。”
“不委屈,倒是劳烦硕弟了。”
桧木面带急切之色过来俯首在南可硕耳边轻声道了句,“公主殿下遇到刺客了。”
南可硕心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连忙向西琉逸告歉。“有些事情需要本殿过去处理,我会派随行官员跟着逸兄,逸兄且行自便。”
西琉逸挑眉一笑,“即是急事,就快去吧,莫要耽搁了。这王城本殿又不是第一次来,硕弟可放心。”
南可硕交代了随行官员一些话,又对西琉逸歉意一笑。就带着人跟着桧木,加急了脚步往事发地去。
浮烨略一思索,就在西琉逸耳边轻声道。“那女人动手了?”
西琉逸笑意收敛,丹凤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叫人看着,莫要伤了她。”
浮烨低声应下,借口离开。西琉逸笑的温雅,与随行官员款款而谈。好像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的淡然自在。
“该死!”
南可硕低骂一声,心绪不宁。脚步不停地赶往楚俏在的地方,压在心头的不安感越来越重。
希望…不是她派人做的。
南明义在明昭殿等了许久都不见楚俏回来,有些急躁的不停来回走动,木公公从外面匆忙进来。
南明义急忙问道,“公主可还在外面游玩?”
木公公急着一张脸,“据人来报,公主在水榭花坊遇刺了!”
“什么!可有伤到?刺客都被清理了吗?”南明义急得就要叫人备马出宫。
“王上放心,太子殿下正在带人赶过去。公主殿下周围的几个朋友也会些功夫,再等等兴许就回了。”
“拿到刺客就叫他们前来见孤。”
“是。”木公公又连忙对着外头的奴才吩咐一通。
南明义焦急的来回走,坐也坐不住,眉头一直紧锁着。想到楚俏之前说过韩暮笙知道些什么,目光凌冽的看着隔壁宫殿。“去长欢殿。”
若这次的刺客跟上次刺杀格格的是同一批人,而且都跟这女人有关的话。这后位,即使得罪东国也要废了她!
秋鹚见御驾正往长欢殿这边来,连忙进去禀报韩暮笙。
“娘娘,王上正往这边来了。”
韩暮笙坐在梳妆台上,已经准备就寝了,闻言一惊。“还不快来帮本宫简单梳洗。”
话音刚落,就见南明义大踏步的走进来。木公公把刚要喊的话给缩了回去。
“呵,你倒是还有这心思睡觉。”
韩暮笙连忙起身,朝南明义盈盈一拜。“不知王上突然驾临,有失远迎,望王上恕罪。”
南明义嘶哑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杀气,“呵,当然要责罚。你就先这样跪着吧,明昭什么时候安全完整的回来你就什么时候起来。”
韩暮笙抬头去看他,“明昭怎么了?王上今夜突然来到长欢殿就是对臣妾说这番令人不解的言辞?”
南明义伸手钳制住她下巴,用了八分力道。“你少在那里装无辜可怜,你以为孤会心软?还是再被你玩弄一次?嗯?”
言罢,像是碰到什么肮脏的东西一样,叫木公公打水过来净手。拿来擦手的精致手帕用过之后也被无情的扔了。“拿出去烧了,脏。”
韩暮笙低低的笑出声来。“王上何必这般厌恶于我?就因为那女人吗?对了,她还亲眼见过我们抵死缠绵的。她是不是也觉得王上脏?”
几乎是话落下的瞬间,南明义眼里蹦出骇人的凶光。一巴掌挥了过去,生生将她打倒在地。韩暮笙嘴角登时溢出了血。
秋鹚在一边看的心惊肉跳,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故意激怒南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