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早朝,诸葛邦正式宣判关于江家的事情。
“江宰相江景邢起兵造反,进入内宫,但朕念在江家当年的功劳,保留江景邢的性命,从此一家人发配边疆,永不得回京,至于江景邢的同党,依法处理。”
说完便宣布退朝,事情传到外,看着朝廷的人进进出出在江家,江家一行人出来,纷纷吸一口冷气。
江家这么大的势力,没想到竟然在一夜之间,一天之内,便落个如此下场!
同时,他们又听闻了诸葛辞翊的事情,更是不得不感叹一番。
诸葛佑澜下朝后,立马去到诸葛邦的御书房内。
诸葛邦看着诸葛佑澜的到来,似乎知道了什么事情,还没等诸葛佑澜问起什么,先是开口对着诸葛佑澜道:“朕知道你此番前来是何意,你放心,皇后朕不会废。”
是啊,江家都已经铲除到了这一步,即便是江皇后继续坐着皇后的位置,又还能继续做些什么。
诸葛佑澜点头,事已至此,他虽然知道若是没有江家的支持,要是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根本没办法继续维持,但是不论如何,绝对不能为江家求情什么,也就只好,对着诸葛邦说起江皇后的事情罢了。
“儿臣先替母后谢过父皇,儿臣想去看看母后,便先行告退。”说完,诸葛佑澜走了出去。
诸葛邦看着诸葛佑澜离去的背影发呆,想了一阵。
实际上他也担心过朝廷一些大臣不满,本想要将她降为妃,可若是她为妃,皇后的位置一空出来,那么便又会有大臣送来自己的女眷亦或是上书,既然如此,那倒不如留着。
想到这里,诸葛邦也不是全盘肯定,他在想,自己是否是对着江皇后有所亏欠些什么……给不了她的,便给个后位给她罢。
想了一番,坐在椅子上,看着诸葛辞翊今日亲自给自己的奏章。
奏章的内容无非就是找了什么人替代那些空出的位置来,诸葛邦看了一眼,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便写了旨意,给太监传书下去。
诸葛逸城难得看着今日早朝自己的皇兄情绪没有那么激动,等着自己皇兄上了马车后,也跟在其后。
诸葛辞翊下马入府内后,诸葛逸城这才上前,下了马车。
“六王爷?”单一惊,正想要告诉诸葛辞翊。
“等等。”诸葛逸城拉着单,“进两日看着皇兄应当恢复了状态,但看着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所以便来看看。”
韵凑上前,脱口而出:“爷现如今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还没等到接近,就连被爷多看一眼,都觉得全身都要结冰一般。”
诸葛逸城点头,走了上去,诸葛辞翊看到有人进到自己的屋子来,抬头一看,看到了诸葛逸城。
“皇兄。”诸葛逸城笑道,对着诸葛辞翊前面坐了下来。
诸葛辞翊看着诸葛逸城,“你今日怎么会得空,来找到皇兄?”
“那之前不是有……”诸葛逸城的话说到一半,便下意识的止住了。
真是的,明明皇兄他……自己竟还要提起这件事情来!
接着,诸葛逸城赶紧改口:“我是来陪皇兄用早膳的,顺带想让皇兄带带我的骑射。”
“不必避讳,山崖下面的那个人不是烟儿,她被人提前在本王一步,带走了。”
诸葛辞翊淡淡的说完,诸葛逸城有些吃惊,但还是收起自己的表情。
诸葛辞翊没有继续对着诸葛逸城说什么,想起江景邢的事情,对着眼前的人问道:“那夜江景邢被抓的时候,前前后后本王与林将军计划的事情,你可有参与?”
诸葛逸城摇头,“那夜事情太突然,但我知道皇兄你定是有计划性的,生怕自己掺入会破坏什么,所以便没有动,只是看着,接过竟发现此事异常的顺利。”
诸葛辞翊沉默。
也是,自己这个弟弟自己是最了解不过的了,那件事情,不可能是他。
诸葛逸城看着诸葛辞翊沉思的表情,问道:“皇兄,怎么了?”
诸葛辞翊摇头,“没事,用膳吧。”
………
司空赫的马车队伍步伐很快抵达了西陵边境,而躺了好几日躺到四肢都快要退化的林诗烟终于可以坐起身子来。
“公主,您请喝药。”老神医拿着药进来,递给林诗烟,林诗烟接过,道了一声谢谢,一饮而尽。
老神医接过空碗,看了林诗烟的样子,笑了笑,“公主的身体恢复的真快,要是换做往常的人,现如今都还不能起身,估计等到抵达西陵国后,公主应当能够站起身来。”
林诗烟笑了笑,“除了恢复快,这还得多亏神医的药了。”要是换做以前做任务的时候受了点伤还巴不得修养几日,哪知没想到自己身体竟恢复的这么好。
“公主,你近日有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何不适的?”老神医又问道。”
“没有。”林诗烟说完,又继续抢在老神医的面前开口道:“老神医,你还是不要继续再叫我公主了。”
老神医以为林诗烟不愿意继续面对当年那件事情,所以这才没有继续说,点了点头。
林诗烟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是不是公主,记得不记得这件事情,又有什么所谓呢,过去的事情都已经是过去了。”
听着林诗烟说的话,老神医忍不住的插了一句:“可是公主,要不是那一件事情,天堽也不会沦落到现在……政权落入外戚手里哪。”
林诗烟明白老神医说的是什么意思,“老神医,养着伤口这几日我也在想过这件事情,但是,内心的直觉告诉自己,不是他,不管怎么样,还是想要他,亲口对着自己说起。”
老神医点头。
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往,她都喜欢着诸葛辞翊,虽说在常人看来,险些成为一个亡国公主,竟然还会深深的喜欢一个,差点就把自己国家灭了的人。
不过,至少没有之前自己所担忧的那样,公主会被仇恨蒙蔽双眼,陷入仇恨之中。
“对了神医,那代姑姑呢……”林诗烟突然想起来,记得自己回忆起来的时候,还有一个重要的人,但是不知道现如今去到哪里了。
神医摇摇头,“这个……当时代姑姑将您交给一个夫人之后,便和我也分别了,现如今不知道去到何处了。”
林诗烟点点头,便没有继续说些什么,马车继续行驶着,不过三日便能够站着,但站久了还是会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