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它……!!!”
夏熙瑶都看呆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嘟囔些什么。
徐有方也没空理她,平白被人拿榴弹炮差点给轰死,如果就这么跑了,他徐有方受不了这委屈。
于是当这一次徐有方再次蹬踏树干跳起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却是一百八十度的转体,背朝前脸朝后,看准了那个还跪在原地,一脸懵逼的看着这边的男人。
“走你!”
红葫芦再次出手,在空中留下一抹残影,仿佛一道暗红的血线连接了徐有方和他的猎物,下一刻,可以扛住榴弹炮轰击的红葫芦,就结结实实的跟男人的肉脸来了一次干脆直接的较量。
男人败了。
他的脑袋就像是被夯土机夯中的西瓜,噗的一声过后,周围几十米的范围内全是他的血肉。
原本和男人一起埋伏追击的人全被这血腥的一幕惊呆了,有两个离得近的被溅了一脸的碎末,忍不住扶着树干剧烈的呕吐起来。
剩下的人全部一窒,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他们都是亡命之徒,他们不怕死但如果死的这么难看,却绝不是一件可以轻易接受的事。
所以当他们相互间看去的时候,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惊恐。
急如骤雨的枪声突兀的有了一瞬间的停歇,而在这突如其来的安静下,夏熙瑶的枪声却是猛然响起,为徐有方扫清了突出重围的最后的障碍。
当被夏熙瑶的扫射压制住的悍匪们再一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视野里的徐有方二人已经远去的只剩下一道模糊的影子。
“他妈的!谁能告诉我,他为什么会飞?!谁能告诉我,那个红色的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匆匆追来的指挥官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一切,他愤怒的把头上的帽子抓下来揉成一团砸在了地上,然而等他扭头去看周围的士兵的时候,才猛然发现这些平日里如狼似虎的下属,此时却一个个躲闪着他的目光,瑟缩的就像是一群被掏了老窝的地鼠!
……
大山深处,一个隐蔽、偏僻、浓荫笼罩的地方,一个男人悠然自得的躺在树梢上,双手枕在脑后,帽子盖在脸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面,看上去像极了大学里的男生为了在女生面前耍酷,而故意在操场上凹出的造型。
但这里不是学校的操场,他的周围也没有春心荡漾的女生,而且他身下的那段树梢很细,似乎根本无法承载一个成人的重量,他每一次呼吸,那树枝都要不堪重荷的上下起伏。
而男人,就像长在上面的一片树叶,随着那树枝起起伏伏。
“组长,郝双失手了。”一个穿着作战服,全副武装的男人小跑到树下,向着树梢上的男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