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指的是池启抱他的时候,路鹿无言以对,选择装鸵鸟,拐个弯到床的另一边坐下。
池启则去拿了件睡裤穿上,边穿边问:“药吃了吗?”
路鹿说:“吃了。”
池启穿好睡衣,依旧裸着上身过去,看着路鹿:“那就睡觉。”
路鹿又愣了:“啊?”
池启见他一脸茫然,微挑了下眉,说:“你在想什么?放心,今天也不动你,等你养好身体多的是时间。”
路鹿:“……”
睡觉的时候池启一手搂着路鹿的腰,半抱着她躺着,路鹿不自然地动了动,明明是一直都习惯了的姿势,可是却突然觉得浑身都不自然,她小声的说:“你能不能不要老这么抱着。”
池启的回答是收紧手,不理会她说的话,用行动告诉她别妄想了。
路鹿沉默了一会……
还是说:“我只是不太习惯。”
“哦。”池启说,“总要习惯的。”
路鹿正想说什么,就又听到他说:“我困死了,你乖一点,别烦我。”
听他这么说,路鹿这才想起来他昨晚照顾了自己一晚上,今天虽然在家休息,但是没有好好休息过,肯定已经很累了,当下便乖乖闭嘴,一动不动地让他抱着。
察觉到路鹿的乖顺,池启抱着一如既往柔软的小身体,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他确实困死了。
不一会儿之后,路鹿就感觉到耳边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猜池启已经睡着了,微微转了下头,果然看到他闭着眼睛的侧脸,平时冷硬的表情似乎也软化了一些。
路鹿本想转过身子看一眼,结果腰间的手搂得紧紧的,她挣脱不开,又不敢太用力,路鹿其实,比较习惯睡着的池启,这样没有杀伤力的样子,总是比较容易让路鹿心软。
静静看了池启几秒,路鹿无声地说了句晚安。
周一早上路鹿约了孙骁骁,和池启约了下午一起回家做饭。
虽然……
路鹿也不知道池启怎么会起了心思要跟她一起做饭……
吃过早餐后,池启说是顺路,把路鹿送去了医院,到地方后,竟然还拉着路鹿,一直叮嘱她:“不管你和孙骁骁要去干什么,给我记得,不要吃冷的和辣的东西。”
路鹿把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他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说话,听清楚没有?”池启皱着眉头弓着身子戳了戳路鹿的眉头,把路鹿的身子都戳的往后仰了仰,才学着池启皱着眉头说:“其实我没有那么严重。”
顿了顿之后,路鹿又说:“那天只是个意外罢了。”
“是吗?谁痛得都不认识人了,非要我陪着才肯去医院?”池启说。
“……”谁要你陪着去医院了啊……
路鹿就差没扶额了,她说:“我知道了,池总,你……你快去上班吧。”
“嗯,中午等我接你。”池启说完就离开了,没有多看路鹿一眼。
路鹿见他车子走远后,才转身进了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路鹿碰到了那天和孙骁骁在一起的小姑娘,聊了几句才知道,孙骁骁前阵子请了几天的假,好像是生病了。
最近倒是回了医院,只是好像恋爱了。
路鹿知道了孙骁骁身体没有什么大问题,便和小琪打了招呼之后便赶紧去找了孙骁骁。
聂萱惊魂未定地背靠着大门,一脸惊悚地扭头看了眼撑在自己耳侧的手臂,然后扭过僵硬的脖子对上一张阴云密布电闪雷鸣的脸……
呃,陆晨?
吓死她了,这家伙不好好在办公桌前坐着,干嘛突然站在门后面吓人?
不过……她怎么又突然对她感兴趣了?
如果不是某人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这个场面……其实还是挺引人幻想的。
只是,陆晨这是怎么了……
对方一言不发,专心致志地散发着冷空气,她只好轻咳一声主动开口,“那个……您找我有事?”
“你迟到了三小时。”陆晨的声音冷得掉渣。
“唔……是两个小时五十三分钟……”聂萱似乎并没有感受到陆晨释放的冷空气,还在试图辩解。
“昨晚去哪了?”陆晨神色不善地打量了一眼她身上的新衣服,上午见面的时候,还不是穿的这身衣服,下午就换了一身了。
聂萱飞快地眨了眨眼睛,目光游移,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心虚,只是看着陆晨的样子,还是莫名的不想说实话:“没……没去哪啊!”
陆晨轻嗤一声,逼近了一些,“那你心虚什么?”
“我哪有心虚!”她梗着脖子反驳。
“你一心虚就会结巴,逃避我的视线,眨眼速度变快,被揭穿之后,手指会习惯性地……”陆晨说到这里,目光落在她的手上。
聂萱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些她从小到大养成的坏习惯,他是怎么知道的?
聂萱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惊慌失措地松开绞着衣服的手指。
“我再问你一遍,昨晚去哪儿了?”陆晨压抑着怒气又问了一遍。
他不是可以打听她昨晚的去处,只是和聂远和池启出去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听到到了,聂萱夜不归宿的消息。
聂远就坐在他旁边,吵闹的酒吧环境都没有阻止他接电话时的大嗓门,一点不漏的都进了他的耳朵。
他组织了许久的自己离聂萱远一点的努力,在那一瞬间崩塌了。
他对自己的克制,在见到聂萱的那一刻,彻底土崩瓦解。
看样子陆晨是假装放弃她的,不然他怎么知道她没回家?
被他咄咄逼人的语气惹得有些恼羞成怒,脱口而出道:“你管我去哪儿了,这跟你有关系吗?你以为你是谁啊,管这么多……”
“呵,我是谁?”陆晨低笑一声,“聂萱,你公司的项目……不想要了?”
聂萱瞬间扑过去制止了他后面的话,“BOSS!老板!大人!我错了!昨晚我去酒吧了,因为心情不好,所以喝多了,可是这个跟我们的合作没有关系,具体的合作内容我们……”
陆晨打断她,“心情不好?为什么心情不好?”
聂萱瞥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不看他,“这件事,是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