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小琪,却在这个状态,怎么都跨不过那一道道困境,走不过那一条条独木桥。她次次从自己的精神状态中绷紧了,旁边的护士们想要去扶上小琪,却在年清的眼神示意中终止了行动。
到底是为什么,让年清对小琪这么狠?
几个手术下来,所有人的疑问,来的更深了。
其实连年清自己都不知道,他就是看不惯小琪那咬牙坚持的样子,以为再努力就可以留在他身边吗,实在是太小看他的定力了。
自从曾经的心上人走后,年清发誓自己的心不会再对任何女人敞开心扉。
绝不会。
“年医师!”孙骁骁的声音将年清的思绪打断。“手术室准备好了,可以开始手术了!”
原来是小琪的手术都结束了,可是他的却要开始了。
小琪呢?年清下意识的想。
却斜眼就看到她气喘吁吁的模样,平日里本就楚楚可怜的眼神,此时居然透露出咬牙坚持的劲儿。
真是不服输啊。
“休息一下,待会跟我一起进手术室!”年清继续下令。
小琪抹了把额头上渗出的秘密汗珠,她的双腿已经在打颤了。
气还未喘匀,却得知接下来又要新一轮的折磨。
手术就手术,还能把人累死不成?
她将呼吸牢牢控制的均匀,跟着年清进了手术室。
4个小时的手术,或许平时来说不算很长的,但是,对于现在的小琪来说。不是短时间。
上午的跑步已经让小琪头有点晕,南城的春天,吹的风都是特别凉。
她吸入了太多冷空气,胃里也开始翻江倒海。
小琪拼命的忍住,一秒钟接着一秒钟的坚持着。
平日里还真没发现自己体能这么好,以前在学校的时候,上体育课都是800米都跑不完,现在居然能坚持这么久。
她还有些沾沾自喜,再一抬头看年清,他皱着眉目不转睛地在手术。
这个男人,总是这么……
对她……
路鹿最近觉得,自己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明明和之前的作息和饮食习惯都差不多,甚至有时候吃的还没有之前多了,怎么会……还长胖了呢?
尤其是,有时候晚上睡觉的时候,池启总是动不动摸她的肚子,笑得一脸“慈祥”……
是的……
“慈祥”……
路鹿一直都想不清楚,自己对着池启那张性冷淡的脸,怎么能想的出来慈祥这个词。
可是,不可否认的是,见到池启笑容的那一刻,她的脑海中闪过的的确就是这样一个词。
而且……
她最近才发现,自己家亲戚似乎很久都没有来过了……
每次池启和她……那个的时候,她记得自己明明都是事后吃过药的……
不可能会中吧?
尤其是,她在池启卧室收拾的时候,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验孕棒,她试过好几次,明明是没有怀孕的。
就是……
亲戚老不来……
路鹿发现这个情况之后,便总是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哪里出了问题。
可是,她不会跟池启说,不敢跟孙骁骁说。
便就,没有人可以说了。
而且,summer最近情绪虽然稳定了,但是她总是觉得自己能感觉得到,summer其实心底一直很荒凉,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的样子,反倒让路鹿更担心了。
除了偶尔受到召唤回池启的院子一会,其余时间,基本都粘在summer跟前了。
她带着她做饭,给她讲许多自己都没有听过的故事,陪她练瑜伽,甚至,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要等summer睡着之后自己才回房。
看着summer越来越依赖路鹿的样子,池启很多时候,不清楚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要想让summer自己走出来并不容易,尤其是对从小便过于乐观的summer来说更是如此,所以,她遭遇了什么,便比常人更加难以走出来。
可是路鹿却不一样,明明是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却总是,不论在遭遇什么事情之后都会坚强的撑下来。
是的,池启看着和summer在花园里散步的路鹿,总是不由自主的想。
这只小松鼠,究竟,是从哪里获得的,如此顽强的生命力。
生活在略显平静中继续着,summer渐渐遗忘了一些她不该记住的人和事。
在路鹿被迫了解自己怀了孩子,并无数次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想的同时,summer听从了池启的建议,重新开始了她的学业。
庆幸的是,在她和车耀任性的出国留学的时候,池启在南城大学为她和车耀都保留了学籍,而现在,只要她愿意,便可以直接回学校,从大三开始念起。
某天傍晚,她刚从图书馆出来,一位低年级学妹气喘吁吁的跑到她面前说:“学姐,校门口有人找你。”
“找我?”她诧异的指了指自己。
“恩是的,一位帅哥哦。”
她征了征,点头:“好,谢谢。”
疾步奔出校园,远远的,看到了一位身穿西装的男人,正背对着校门耐心的等待着。
“你好,请问是你找我吗?”她走近后探究的问。
男人转过身,蓦然间,一脸的错愕:“你?你就是summer小姐?”
孙皓万万没想到,年清要他来接的救命恩人,竟然是一个,和路鹿长得几乎完全相似的女人……
尽管,见到她的第一面,他就知道她不是路鹿,但是,孙皓看到summer的时候,还是大吃一惊。
summer也颇为吃惊,但随即便浅浅一笑:“恩,我就是。”
“您认识年清吧,就是南城医院的主任医师。”
“是的。”
孙皓不可思议的大笑:“原来如此,那好,请沈小姐上车,我们年医师要见你。”
“有什么事吗?”
“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