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擎浩双眼里布满了担忧,而一旁的暗夜心里也不好受。
虽然和冷逸风相处的时间很短,但是,暗夜已经把冷逸风当成了半个主子,虽然一开始,是屈服于他的淫威之下,不得不听他的。
可是后来相处久了,暗夜慢慢的就感受到,冷逸风其实外表看着不吊儿郎当的,但是,内心很好,关键是,虽然一开始,总是和主子(凤无痕)作对,不过凤无痕所做的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事,并且还总是在主子和主母有难的时候,无条件的帮助他们。
所以,暗夜也慢慢的相信了一开始,冷逸风一定要把自己留在身边时说的话。暗夜依然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主子派自己去跟踪,调查冷逸风,可是,技不如人,被冷逸风抓住了。
可是,当时,冷逸风并没有杀自己,或者为难自己,而是说了一句:“你信不信,只有我,才是你主子以后做梦都要感谢的人。”
暗夜听到后,嗤之以鼻,对此并不屑,冷逸风看着暗夜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于是,冷逸风就把暗夜强行的留在了自己的身边,让他亲自来见证这句话。
现在,暗夜回想起来,觉得,离冷逸风当初说的那句话的日子越来越远了。
就按这几天的事来说,冷逸风在主子和主母的事上,就出了很多的力,明着的就帮了很多,就不用说暗中了。
一时间,房间里,南宫擎浩和暗夜都没有说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越飞越远。
而远在千里之外的朱雀国,皇宫里。
“混账,混账……混账。”上宫皇帝把桌上的东西摔得粉碎,怒气冲冠的接连骂了三次。
侍女奴才们都低着头,惶惶恐恐的站在一旁,哆嗦着身子,不敢多说一句话。
“皇上息怒啊,别气坏了身子。”就在上宫皇上气得青筋暴露的时候,一位高贵的女子,走了进来。急忙的走到龙椅旁,拍了拍上宫皇帝的后背,帮上宫皇帝顺了顺气,在一旁轻声细语的劝说着。
“息怒,你要朕怎么息怒,你生的好儿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一次,朕都帮不了他,让他在白虎国待着吧,永远别回来了。”上宫皇帝吹胡子瞪眼,看着一旁的皇后,怒气不打一处来。以前上宫皇上最爱的就是皇后,所以,爱屋及乌,对于上宫云也很是疼爱,从来不说一句重的话,就算是他犯了错,也是尽心尽力的给他善后。
而他呢?是怎么回报自己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让人抓住把柄,最重要的是把自己也拉下了水,弄得自己现在,面子上挂不住,大臣们会怎么看我?百姓们会怎么看我?
上宫皇帝被气得不轻,对上宫云也没有以前的好感了。
“皇上,你就不觉得这次的事情有点奇怪吗?”皇后站在上宫皇上的背后,一边给他捶着肩,一边小心翼翼的在一旁说道。
“奇怪?哪里奇怪了。他就是一个没有长脑子的,那些信不会烧了吗?留着干什么?拿来当佛祖一样的供着吗?那些黄金,就不会在朱雀国境内,就给它换成了别的吗?还有,他当时说的都是一些什么屁话?有一个太子能像他一样没脑子吗?”上宫皇帝拍了拍桌子,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后,心底的愤怒,压也压不住。
“皇上,您别忘了,云儿跟雪儿可都受牵连了,可是,上宫月却什么事都没有,而现在,上宫月在百姓中的威望更高了。”皇后也是一个经历过风浪的人,面对上宫皇帝的责问,抱怨,怒火,没有一丝的怯弱,而是在一旁,轻声的说。
上宫皇帝被皇后这么提醒后,也平心静气下来,认认真真的思索了起来,好像的确是皇后说的这样,这场事件中,最大的赢家就是上宫月,既什么事都没有做,却获得了名利双收。
上宫皇帝现在最悔恨的事,就是当年没有把那个贱种掐死在襁褓中,当年,上宫皇帝最爱的不是现在的皇后,而是皇后的妹妹,不过,后来上宫月的母妃被人陷害通奸,被上宫皇帝活活烧死了,不过当年,上宫月的母妃,求着放过上宫月,上宫皇帝念着一丝旧情,并没有为难上宫月。
不过,再也不管上宫月的死活,所以,后来,上宫月在宫里过的生不如死,后来,敌军来犯,朝中大臣人人自危,不敢上阵杀敌。后来不知是谁提了一下上宫月,于是,上宫皇帝这才想起了那个,被自己遗忘了多年的儿子,但是,这并没有影响到上宫皇帝对上宫月的厌恶,所以,上宫皇帝大手一挥,并直接下旨让上宫月上阵杀敌。
可是,让人惊掉下巴的是,上宫月并没有死,反而在那场大战中大显身手,屡或齐功。在百姓和士兵中名声大起,气得上宫皇帝,差点喷了一口老血,被自己气死,而那些建议上宫月去前线的人,也在一旁摇摇抖抖,惊心胆战的,生怕,上宫皇帝拿自己出气。
上宫皇帝耐不住百姓的和士兵的威压,无奈的给上宫月封了一个王爷。
此时的上宫皇帝,坐在椅子上,一脸忧思,回想起了曾经的种种,对上宫皇帝更加的不满起来,此时,一听皇后的点播,上宫皇帝就已经认定了此事,肯定是上宫月在从中搞鬼,不然,这么周密的一个计划,怎么可能被识破呢。
皇后站在上宫皇帝的身后,轻轻嗯给上宫皇帝揉着双肩,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勾起了诡异的嘴角。看着上宫皇帝此刻的样子,皇后就明白了,今天,云儿和雪儿的命是保住了,皇上最想让死的人是上宫月,那么,这件事,皇上并会,想法设法的弄在上宫月身上。
皇后心里嘲讽着,妹妹,你活着的时候,斗不过我,你死了,你的儿子也斗不过我的儿子,生的在美丽又如何,还不是一个短命鬼。
而白虎国内的上宫月,此刻也料到了,宫内的情况。
上宫月坐在窗子旁,一手执着白玉杯,歪头看着窗外。
“主子。”一名黑色身影的人,避开白虎国层层把守的侍卫,从窗子内飞了进来。
上宫月就像没有看到来人一样,姿势还是一变不变,没有回答那名黑色身影的人。